一股腐烂刺鼻的味道给齐君雾呛的不能呼吸,他眼尾弥漫水光,嫌弃的冷声:“滚远点!你嗓子卡痰了?”
齐君雾刚想着柔弱娇俏的女孩坚毅的扶枪打了满环呢,越想嘴角勾的越深,她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已不知道的?
原本荡漾着笑的唇在闻到这股怪味时瞬间收平。
眉骨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和傲气,掠过那心怀鬼胎的女人一眼,眉梢处带着冷漠,还有恶意。
那女佣被齐君雾如刀锋般锐利幽深的视线吓的一时忘记被嫌弃的不堪,精致秀气的鞋尖想调转方向往李婶那里走。
“把肆青请出来玩玩。”齐君雾淡声吩咐。
女佣刚来没多久并不知情这肆青是谁,李婶却是嘴皮子褪去血色,有些可惜的望了眼那年轻的女佣,恭敬的点点头,走时脚步一脚轻一脚重。
没一会,两个健硕纯黑色西装的男人架着一个约三十来米的笼子,表面覆盖了一层花纹繁复的绒面毯子,将里部遮挡的密实,窥不见里面的物件。
佩戴着刀具枪支的保镖凑到齐君雾面前颔首,嘶哑浓重的嗓音谦恭带着距离感开口:“小少爷,要打开笼子吗?”
齐君雾唇角勾起,眉心微微动了动,食指中指撑着下颌,手心虚笼,饶有兴致打量了笼子,望了眼两人轻嗯了声。
只见保镖各站一个方位,一手拎着毯子的一角直接掀开来,厚重的玻璃里部是盘旋卷曲在一团的蛇。
那女仆在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如冬日飘溅零落的雪花,落在泥谭里的无力感。
她再也没有别的心思,狼狈的要上前扯着坐在躺椅上的男人裤腿,莹润的俏脸鼻涕眼泪糊成一团。
齐君雾嫌恶的将腿挪开,俯视她的丑态像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他眼眸压着,语气平平听不出起伏:“速度快点。”
闻言保镖手指灵活的打开卡槽,玻璃被打开,舍中那条黑尾蟒通身遍布黑色云状斑纹,成年的蛇看起来粗壮,坚韧有力,纯金色的竖瞳看着华贵。
它能认人,滑动间草坪传来哗哗声,亲昵的曲着头颅触碰了下齐君雾的指尖,带着讨好。
齐君雾察觉手间湿滑的触感有些嫌弃的将手离它远些,指了跪在地上的女人,沉声而开:“肆青,去,咬她一口给我看看。”
蛰伏在地面的蟒蛇视角顺从的往跌倒在地上的女人看去,张开口就要扑上去。
“停下!”齐老爷子生龙活虎的迈步走进院庭就看见这混小子指挥着带有剧毒的蛇肆意伤人,慈祥庄严的面气的吹鼻子瞪眼,脱口叫停。
齐君雾被打扰了兴致,神态阴沉,厌烦的喊了一声:“肆青,停,老头子不高兴了。”
通人性的蛇在距离女佣的脸一点点的位置止住,攻击性的姿势因为主人下令立马停顿住,转换为放松无害的样子,乖乖爬回笼子里,竖瞳轻眯起来,小憩起来。
齐君雾突出的眉骨拧着,唇色殷红一脸乖张的样子,深处有戾气,他掀着眼皮戏谑开口:“你老人家怎么有空回来?”
年长的老者直接将烫金的帖子扔在他怀里。
被东西扔的一个怔愣的齐君雾夹起东西,眼神阴鸷冷漠,拿起懒得看就要扔了,一瞥端详到江这个姓氏又收回动作,神色自若的扬起眉眼问老头子:“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