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晚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今天进极新前,她还感觉自己算是一个小凯旋的战士。
可现在新闻部的主编,竟让她在茶水间办公。
周春兰撇了她一眼:“茶水间,很难懂吗?”
“有个桌子,有个插线板能插电脑不就够了。”
“哦,对了,你不是受伤了吗?你多休息几天吧。”
“你的稿子也不用辛苦写了。我们派人去找那天参与过的人访谈过了,稿子已经大概出来了。”
“还有事吗?没有我就继续工作了。”
周春兰说话一向快言快语,不拖沓,不废话。
她已经对秦晚音下了逐客令。
可周春兰的这番话,让秦晚音感觉自己没睡醒般,听见的都是梦话。
哪怕周春兰下了逐客令,秦晚音仍固执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
周春兰感受到了,轻轻扶了扶眼镜,淡然的看了眼秦晚音:“还有事?”
“有。”秦晚音回答的掷地有声。
“周主编,我自知暗访是我本职工作,本没什么可说的。”
“暗访,写稿,揭露黑暗面,是咱们新闻部一贯的流程。”
“可我不明白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我并没有违规操作,也并没有犯任何错误。”
“在极新新闻部,我却连一个普通员工的工位都不可以拥有?”
“好,您说茶水间有桌子有板凳有插线板,一样可以工作,我勉强认同。”
“但我毕竟也是冒着生命危险采访的稿件,凭什么我连自己亲自撰写的资格都没有?”
“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不光以前,我也听说过很多您的故事。”
“难道您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秦晚音说话时,始终不卑不亢的盯着周春兰,她昂着的头颅,和她坚定的眼神就没有松懈过一刻。
她在有理有据,掷地有声的,为自己争取自己应得的权利。
周春兰的手一直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电脑,像是在躲避和秦晚音对话或对视一样。
秦晚音很确定她肯定听见了自己说的话,但周春兰始终不发一言。
而且秦晚音捕捉到周春兰眼神的一个小细节,周春兰本可以不看电脑屏幕的,却有些逃避般的,刻意盯着电脑屏幕。
秦晚音不知道周春兰闹的哪出,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不知道周春兰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真的对她有了什么想法。
她不想和周春兰这样僵持了。
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