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面露狐疑,拿出内里信纸,摊开来,初一入眼,便愣住,
这字迹,她识得……
又细细往下看,不觉间,泪流满面。
沈铭立在一旁,不曾言语,荆练练也来到自家公子身边,神情有些复杂,眼睛也红红的,
那封信,是她已故兄长所书,一齐留在霜州沈府别院,后被沈铭取得。
终于,看完信笺的妇人,缓了好久,收敛情绪,
泪水却犹自挂在她脸上粉色绒毛上,好似清晨垂挂露珠,盈盈闪光。
“让公子见笑了……”
妇人耸了耸鼻,擦去泪痕,又将【兽化】收敛,变回之前妩媚动人少妇模样,
衣襟被撑的走了形,隐隐间,春色盎然。
她向沈铭盈盈行得一礼,目中带着不甘,却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遍:
“我那荆齐侄儿……现在如何了?”
这一刻,气氛凝重,
沈铭轻叹:“死了,尸体安葬在霜州。”
随着这话落罢,妇人眸子一黯,
平日里没心没肺的荆练练,却是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开始流出,止也止不住,
却未哭出声来,紧咬下唇,显得倔强。
少妇看着荆练练,目光越发柔和,莲步款款,来到她身边,将她抱住:
“你便是炼儿……”
“当初我离家时,你才四岁,小小的,如今,都这般大了!”
“练儿,你还记得我吗?我……我是你小姑。”
“哎,现在,荆家便只剩你我二人了……”
南瑜荆家,先祖之中,曾有人担任过妖神殿圣女,又怎会是普通官宦之家?
族中世袭爵位,乃是侯爵,屡出拜相之人,连绵数十代,久居南瑜官场,直至十年前,才于党争之中落败,
其中牵扯,沈铭了解的不多,涉及的却该极为复杂,
否则也不至于沦落至族灭惨况。
荆思漪,本是荆家嫡女,荆炼练父亲之妹,因为某些原因,离家不归,
隐姓埋名,原来一直在川塞镇过着刀头舔血生活,后来荆家遭难,案件震动南瑜,
她也因此逃过一劫,暗中与荆齐取得联系,并一直帮扶着自家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