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看着她,看的她心头发虚。好半天,男人才回过头去。
他对那几位警察说了几句什么,梁雨萱也听不清。半晌过后,A、B又从他房间里出来,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梁雨萱的笔录室。
奇怪的是,A、B回来后,也不提她主动举报那个男人的事了,继续询问她问题。
“梁小姐,你们当时同去的那些考古队员入场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
“你们进去时,是否无意间触碰过某些机关?”
“没有。”
“当时所有人都还在主墓室时,为什么梁小姐一个人会突然离场呢?”
“我忽然感觉身子不舒服,教授让师兄带我出来休息。”
A警眼神变得严肃:“你的那位师兄既然送你出来了,怎么后来又出现在墓里?”
前面的问题像是走过场,到了后面就逐渐变得越来越尖锐了。
俨然她不是一个协助调查作笔录的,而是成了某个怀疑对象。
梁雨萱蹙了蹙眉,回答说:“当时师兄说担心教授那边需要人帮忙,所以送我出来后,他又倒回去了。”
警A声色厉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棺椁下有猫腻,所以才提前出来的?”
梁雨萱偏着头,颇感委屈:“所以,你们现在根本不是在找我了解情况,而是怀疑我,想定我的罪?”
她嗤笑一声,不屈道:“你们就这水平么?查不到真相的东西,就要随便拉个无辜的人盖棺定论交差?”
警A被她的话刺激到,情绪激动得站起身。
B将她拉住,语气缓和道:“梁小姐,你误会了,我们也是按流程办事。将军墓这件事你是唯一的幸存者,所以我们想多了解点情况。”
梁雨萱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我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你们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请不要随意向我身上泼脏水。”
警A:“你……”
警B:“那请问梁小姐,你当时无故离开,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之类的,证明你跟这件事无关?”
梁雨萱彻底被激怒。
“我怎么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事故,我又怎么去故意留下证据。你们的逻辑不是一般的搞笑,假如你们是怀疑我,那就请拿出证据再找我,我有权不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假如你们想就你们的这个无脑推测就限制我的人生自由的话,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现在要回学校,我晚上还有课。”她站起身说。
“梁小姐稍等,我们得问问领导意见。”
她的强势让A、B问不下去了,只得出去商量对策。
“梁小姐,这样,你先坐一会,我们问问队长的意见。如果他那边没有什么要问的,你就可以回去了。”B说。
只见他们出去后,接通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又返回笔录室。
重新进来后,态度缓和了许多。
“梁小姐,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梁雨萱重新站起身时,下意识地将目光转移向隔壁。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里面,隔壁恢复了不点灯时的黑暗。
如果陈教授他们的死不是因为墓里的保护机关,那么就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
做这手脚的人,很有可能是不想让人发现,墓里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