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心弦被人轻轻拨了一下。
她定了闹钟,“我五点起,不然让其他医生看见,像什么样。”
傅闻洲另一只手输着生理盐水,还要提条件,“搂着。”
沈清欢手搭在他腰上,“你少蹬鼻子上脸,恢复期免疫力没上来,给我老老实实的虚着。”
“你在这,我虚不了一点。”
沈清欢想抽几张纸塞他嘴里。
极度怀疑他这次早醒,和精虫上脑有关,一期临床的时候哪有这待遇?
窝在他怀中,困意很快席卷回来。
沈清欢昏昏欲睡之际,身边的人开始动手动脚。
一会捏她的脸,一会揉一揉耳垂,她忍无可忍,“捏橡皮泥呢?”
昏黄的夜灯下,他穿着病号服,下巴冒出一点青渣,不显邋遢,倒多出几分味道。
“我梦见前世了。”
沈清欢猛地睁开眼,“那你后来……”
她想问他是怎么没的,这辈子能不能规避那些风险,又拿不准他到底梦到什么程度。
“死了。”傅闻洲很平静,“死了还被你摸来摸去。”
沈清欢猝不及防呛咳,“骗三岁小孩呢?”
她上辈子素成那样,盖座庵都能原地当尼姑,上哪去吃他豆腐。
他调侃,“你叫我老师,还感谢我。”
沈清欢皱眉,像是想到什么,蓦地一怔,“那……是你?”
大体老师是神圣伟大,不容任何人揶揄玩笑的。
但除了他本人。
傅闻洲解释,“换一种方式陪你,好像也不差。”
沈清欢鼻尖一酸,直接滚出泪,“半夜发疯,就知道让我哭。”
她心神俱震,无法言喻的难过溢满胸腔。
实验室冰冷的解剖台画面闪回,他躺在那,却和她隔着万水千山。
“我求仁得仁,不后悔。”傅闻洲帮她擦泪,“如果不是前世贡献,换不来你今日妙手回春。”
沈清欢好久没情绪波动到喘不上气,“你是傻子吗?为什么当初不找我,为什么不早点找我……”
因为那时候,她喜欢徐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