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两条信息,祁惜失踪这个事实终究没有被确认。
我唯恐有诈,又给她回了一条消息:“我好想你。”
对面发过来一个笑脸,似乎非常开心。
于是我们俩被狠狠地训斥一顿,然后互相道歉和解,各自散去。
当天晚上我又做了同样一个梦,深不见底的泥潭,绝望的祁惜,泥浆源源不断地灌进了她的口鼻……
我骇然惊醒,看了看表是晚上十点钟。
心中不宁的我,再一次打了电话,这次仍然没有通。
按理说每天他和我煲电话粥都要到十二点,不可能这么早就睡。
于是我又给他发微信发QQ,但都如泥牛入海。
没有办法,我只好按着他给我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学校,打通了传达室的电话。
这回通了,是一个声音低沉的老头。我叫他通知祁惜过来接我的电话,他问我是几年级班的学生。
我告诉他,我要找的是到你们这里采访的祁记者。
谁知道他一脸懵圈地回了我一句:“我们这里上一次来记者还是三年前的事,你在编故事逗我玩儿吗?”不等我解释,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下子我更加确定:祁惜出事了!
只是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刚才的电话录音?否则就可以当做证据去报告巡捕房了。
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七夕的时钟,跟那个组长吴雄有关。
但我再这么去问他,打草惊蛇不说,还可能叫他有了防备,想别的办法对付。
于是我决定去市辉煌路五十七号三栋四单元304户去找祁惜的父母询问情况。
他的父母都是教师,而且都在同一学校工作。去的时候正好是周日,他们都在家。
由于我和祁惜的关系并没有公开,于是我就说是她的朋友过来找她。
家里人也一脸的懵,他们说祁惜自从参加工作就很少回家了。我一脸失望,刚要走她的母亲被我叫住了。
“祁惜这孩子不会做饭,每天只啃泡面对付。这样对身体不好,最近老喊胃疼,这是我给他买的胃药,麻烦你给他捎去。”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凛:记得吴雄对我说,祁惜就在那个学校里。而且孩子们都喜欢吃她做的饭。
“阿姨,祁惜一直不会做饭吗?”
“是啊,你们不知道吗?”
我的心神凝重:“那再问您一下,她会不会唱歌跳舞?”
祁母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孩子小时候有同学说他的声音像鸭子,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唱过歌跳过舞,直到现在提起这个事儿,她还有些闷闷不乐。”
这下子我更加震惊了,这么看吴兄的话以及我收到的那条短信都是假的了。
看到我脸色大变,祁母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我。
“告诉我,惜惜这孩子怎么了?”
我心里担忧,但却无法跟这老太太说。只好告诉她:“或许七夕在外面把手机弄丢了,我现在一直联系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