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们就应该有一个二代的样子。
身份不同,他们将来的成就也会不同。
或者说,父辈给他们定下来的成就早已经注定了。
李世民把李恪、李泰当做是李承乾的磨刀石,那么,李恪和李泰两人再怎么努力,最后的结果也已经注定了。
长孙无忌把长孙涣、长孙濬当做是长孙家的另一个未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长孙冲能守家,只要是站稳了队伍,就不必担心未来。
所以,他安排长孙涣和长孙濬进入了将作监,学会了手艺,在以后当一个工匠,或者是说,国之重匠,也不成问题。
以前,将作监少匠可能没什么出路。
如今的将作监少匠绝对能够以功获得爵位,甚至是进入工部,又或者是进入几座大唐重要的工坊。
比如,鞍山炼铁厂,这里有着大唐一半的钢铁产量。
大唐国家工坊这个概念已经有了,也就是说,朝廷出资建立的工坊,还设立了官署,隶属于工部,由工部直接管理。
这个炼铁厂冶炼出来的钢铁,会支撑将作监的用度,也会支撑地方上工程建设的用度。
关键是,将作监是要给钱的。
房玄龄看了看自家的二郎,摇了摇头。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来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大郎房遗直还算是好的,性情温和、与人无争,却又感觉呆板实诚,城府不深,难当大任。
二郎房遗爱就不必说了,从小就比较壮实,如今十岁的年龄,每日就知道吃,还上蹿下跳,喜欢拆家。
房玄龄本来是想要把房遗爱送去将作监那边打铁,可惜,年龄太小,对方没要,给送回来了。
房玄龄如今也是对二郎房遗爱每天在家中舞刀弄枪、上蹿下跳有一些深深地无奈。
在长安城的晨曦中,房府内静谧而庄严,一缕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书房的案牍之上。
房玄龄此刻正端坐于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卷泛黄的古籍,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凝重。
他心中盘算着,今日要借这晨光,对儿子房遗爱进行一次深刻的教诲,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房遗爱性格中多了几分纯真与憨直,少了些世家子弟的机敏与城府。
这个性子,若是在寻常人家,也可当一个庄稼汉,或者是打铁、屠夫什么的,也能养活自己。
可是,生在他房玄龄的家中,以后必然会卷入朝堂之争。
除非,以后真的让他学一个手艺,然后离开长安,远离朝堂纷争。
房遗爱其实热爱武艺,对诗书礼仪则不甚上心,这让房玄龄既感欣慰又忧虑重重。
欣慰的是儿子性情纯良,无争权夺利之心;忧虑的则是这样的性格,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上,恐怕难以立足。
“遗爱,来书房,为父有话与你说。”房玄龄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穿过庭院,传到了正在后院练习武艺的房遗爱耳中。
房遗爱闻言,匆匆擦拭去脸上的汗珠,整理好衣衫,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书房。
他看见父亲正襟危坐于书桌前,就有一点儿害怕地不敢上前。
“父亲,您找我?”房遗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行礼问道。
房玄龄微微一笑,示意儿子坐下,然后缓缓开口:“遗爱,你可知为父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房遗爱摇了摇头,憨憨地直接说:“孩儿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房玄龄轻叹一口气,心中虽有无奈,却也更加坚定了要教导儿子的决心。“遗爱,我房家世代忠良,你既然为房玄龄之子,不能只会舞刀弄枪。”
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古籍,“这些,是为父精心挑选的兵法、历史典籍,你需认真研读,以增长见识,提升智慧。”
然而,房遗爱听后,眼中却闪过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