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在雪月楼里唯一的消遣。
和姚公子待在一处的某些时候,她才觉得是真正应了祖母的那句“好好活下去”。
容轻澈嗤笑:“你等不到的,不止三个月,三个月后他可能会成亲,成亲就会收心。”
“这样。”许玉冉只有淡淡的两个字,容轻澈还是听出她心底的失落,转身离去。
那背影,活像受了大气。
许玉冉:“?”
她可没拌嘴。
也没说那几句容轻澈明令禁止的话。
许玉冉已经做好知音不再有的准备,曲子只能弹给自己听,雪月楼天黑才接客,她只好在白日奏曲。
落到个别人耳里,禅曲都听出点惜别不舍之意。
姚敏才派来注意雪月楼的人回去添油加醋地禀报,容轻澈也听得烦躁,用折扇砸了她的门。
“以后不许再弹!”
紧接着琴也让人收走。
许玉冉:“??”
她回头,望着自己的琴被搬到容轻澈的屋子去。
容轻澈似笑似怒地看着她。
许玉冉蹙眉。
琴没了,只能搜罗些佛经来抄一抄,看一看。
容轻澈以为她会来要琴,等了一个月都没见人来,甚至到了足不出户的地步。
人更气了。
木芍想笑又不敢笑,嘴里说着:“公子消消气消消气,红蕖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还不了解吗?”
就是了解才气人。
活像都是他的错。
容轻澈道:“她的事往后不必再同我禀报,也不用管了。”
木芍试探:“真不管了?”
这时有人来敲门。
来人禀道:“东家,姚公子来了。”
“禁足的日子不是还没结束吗?”木芍起身出去一看,还真是姚敏才。
就是人看着憔悴不少,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怪异。
“挨罚了。”
木芍侧头,揶揄道:“不是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