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跟我死缠烂打,不晓得有好多回。”
“结果呢。”
“差不多要和我,唉,得罪人的事,还是少说几句吧。”
“有事了吗?”
“事当然没有。要是有,那还得了啊。”
“那就好。”
“我得帮你守住这几分地。”
“守得好。谢谢你了。”
“应该的。”
孙立新家里。
“他到?直到?”
阿梅在酒席上,没有机会说话,可嘴里这么多天来,反复念叨着的,就是这句话了:
“儿啊,自从那天,听到你爸爸的同学说,他到?直到?我就真的开始,又怀疑你的爸爸了?”
看着对爸爸一往深情的母亲,孙立新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倒是孙立凤在一边,一不小心,插上了嘴:
“那天我还听到他说,爸爸把你的照片,随身放着的呢。”
“我的照片,他是随身放着的吗?天哪,那硬是有感应的啊。”
“有感应?”
“你不看看我,也是随身放着他的照片。”
“妹妹,我亲爱的妹妹,你就少添一点乱,好不好。”
“我添什么乱了。”
“妈妈把这句话,在家里念叨了有好多天。今天你又来张照片。还随时随地的,不是要在火上浇油吗?
“我听清楚了,他真是这样说的。”
“后来呢。”
“我再追问,他就不肯说了。”
“是嘛。那马老先生,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信口开河,讲的这些话,你们那么在乎,是要干什么?”
“这引起妈妈的想法了。”
“外面的八字先生,你们在乎了?这老人家的半截子话,难道也要在乎?是你们在心里,太想念爸爸了。”
“不是的。儿子,是我那天,是远远地看到了那双眼睛。它在看着你和看着我时,闪烁着的,是有一种光。”
“竟然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