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之后,徐志文差点没把她打死,大夏天的,把她关在顶层的小阁楼整整焖了三天。
自此之后徐菓就发誓,她要是再对徐志文心软一次,她不得好死!
徐菓侧身躺在床上,眼泪打湿了枕头,模糊的视线外是越来越深的夜色。
她今天说的是气话,她没想过害叶宁夏流产,但她也绝不会去求乔玺南。
浑浑噩噩的,徐菓空着肚子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意识仿佛又回了那间又窄又黑的小阁楼。
一道黑色的身影俯身在她跟前,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告诉她别害怕。
男人逆着光线,徐菓看不清他的身影,她憋了一胸腔的委屈,终于在一刻化作奔腾而来的汹涌,抱着眼前的温暖嚎啕大哭起来。
她想见一次她妈妈,问问她有没有后悔过抛弃她。
第二天,徐菓看着镜子里的一双核桃眼,已然分不清昨晚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今天轮休,为了避开乔玺南,故意拖着时间没下楼。
可是有些事情,就好像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在她摆脱不了徐家的时候,乔玺南莫名其妙的娶了她。
在她倔强的想躲着他的时候,他又神出鬼没的给她打电话。
徐菓盘腿坐在床上放空,随意的划开接通键,只听他命令道:“下来给我做饭。”
短短的一句话,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家里明明就有保姆,她想不出乔玺南又闹哪一出,可她这个样子怎么下楼。
徐菓刚想躺回床上装死,乔玺南冷不丁的声音又从门外传了进来。
“别以为你不吭声我就不知道你在家!”
徐菓恼火,却没有底气发泄,一身真丝睡袍加上一双核桃眼,她以摆烂的姿态下楼。
平时半个月不见踪影的人,这会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
随着徐菓走近的身影,他把平板放过一边,毫不掩饰的将眼底的玩味定格在她苍白的脸上。
真丝面料的贴合,徐菓凹凸有致的身形在两件套的睡袍下若隐若现。
白皙紧实的小腿,修长的脖颈,她随手拢起长发而暴露出的饱满耳垂,乔玺南下意识的滚动喉结。
徐菓瞥了他一眼,思绪瞬间被他的举动拉回那晚在餐厅的赌注。
脸颊唰一下涨红,徐菓快步往厨房走。
乔玺南散漫的腔调已经在身后响起,“我本来是打算先吃饭的,但你要是想先进行下一步,也不是不行。”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慵懒的笑意,偌大的空间陡然变得暧昧。
徐菓也是下楼看到他这张邪魅的俊脸,才想起两人交换的条件。
身上的两件套睡袍瞬间像是着了火般滚烫,徐菓不禁为自已不计后果的摆烂感到窘迫。
乔玺南显然不会放过揶揄她的机会。
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抹猩红,肩宽腰窄的他就这么随意的倚在厨房的门口,似笑非笑的盯着正在忙碌的徐菓。
门里门外,陌生又和谐的气氛,徐菓只觉得在水蒸气的熏染下,脸颊连同脖颈都在升温发烫。
路过乔玺南,徐菓感觉她步伐都是紧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拿着碗不客气道:“不够锅里还有。”
好在乔玺南没有再逗她,她吃的很快,饿是真想逃离也是真。
这种被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的感觉,直到徐菓放下筷子,才被他强势打破。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