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徐菓心头一阵悸动。
能令医学生学对生理话题感到面红耳赤的,一般人还真没有这种能力。
徐菓气急,紧闭的眼眸控制不住的轻颤,“那还不赶紧离婚?还等着我给你戴绿帽?”
乔玺南唇角勾起的弧度还在继续上扬,侧眸看向气急败坏的徐菓。
他这话就跟掐着点似的,话题结束,车子也刚好停下。
“我的浪子名声本就不好,还让我多加一个二婚的头衔,你要怎么补偿我?”
徐菓眉心一蹙,他会在乎名声?骗鬼去吧。
佣人上前打开车门,她敛下浮躁的心神。
乔家的背景,徐菓每次踏进来都免不了心底发怵。
余雯静正在插花,闻声扭头,只见自家儿子慵懒的长臂一伸,看似无所谓的将徐菓搂在身侧。
看破不说破,她忍不住讥讽,“有本事出去演给外人看,糊弄自家人算怎么回事,结婚是为了让你收心,徐菓管不住你的心,孩子总能生一个吧。”
徐菓低垂着眉眼叫了声妈就不再说话。
难听的话她在徐家听得多了,余雯静这种级别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没有杀伤力。
只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她嫁给乔玺南之后,徐家确实也安分了不少。
这段婚姻背后的阴谋,徐菓暂时还理不清,目前来看也间接的得到庇护。
她不擅长与人争辩,更不会讨好人。
在徐家只要她敢反驳一句,徐志文和叶宁夏随时都会一个巴掌扇下来。
徐菓局促的坐在乔玺南身边,没一会儿,他轻拍她后背催促道:“去楼上给我拿包烟,烟瘾犯了。”
闻言,徐菓顿时松了一口气。
余雯静高贵的姿态,和不加以掩饰的光芒,都足以令她在这个家坐立难安。
她前脚刚走到楼梯口,就听乔玺南道:“我们生孩子,你和爸就能把公司的继承权交给我?”
徐菓心口一揪,生育问题,夺权之战,都是她在乔家不可避免的问题。
这些年她过得不容易,明哲保身的道理她比谁都谨记于心。
可余雯静也不惯着他,“你玩跑车,家里给你接下跑车的经销权,你喜欢往美人堆里扎,又开了娱乐公司,乔家这点产业交到你手里,我和你爸怕是没脸下去见列祖列宗。”
听不到乔玺南的声音,徐菓并未感到平静,只是更加坚定了她离婚的念头。
饭桌上,乔祖锋不苟言笑的严肃脸,乔玺景则斯文儒雅,仿佛只有乔玺南和她,在这个家格格不入。
余雯静频繁的给两个儿子夹菜,并没有外界所言的不合。
乔祖锋立下的规矩,两人回来必须留宿。
显而易见,在这样的场合愣是山珍海味,徐菓也吃不饱。
临睡前,她下楼喝牛奶,没想到会再次卷入风暴的中心。
楼梯拐角处,徐菓听乔玺景道:“既然娶了徐菓就好好待她,不说让你收心,至少别明目张胆的令人难堪。”
事关自已,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充耳不闻,徐菓也鬼迷心窍的没有原路返回。
紧接着是乔玺南的隐隐发怒,“你高尚你怎么不娶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徐菓私底下有往来,再有下次,别怪不念及手足之情!”
闻言,徐菓握着扶手的动作一僵,想到她和乔玺景私底下为数不多的见面,顿时脚步发虚。
不可否认,她对乔玺景的印象确实要比对乔玺南好。
他为人不像乔玺南锋利,不管何时都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淡雅。
徐菓问心无愧,可正当她失神之际,乔玺南却猝不及防的和她撞了个正着。
乔玺南的不高兴都会写在脸上,而乔玺景不同。
他细心的察觉到徐菓脸上的凝重,保持着疏远的仍旧不忘对她宽慰。
“回去睡吧,不用怕他,他就是嘴不好,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