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内有愁肠时,还是少喝一点。酒多伤身。”
贺冽霆一脚便踹了过去,
“谁跟你说我心绪不佳的?”
他斜眯着眼,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上扬的弧度。
“本将军的心情好着呢。”
时安见贺冽霆春风满面的样子,在心里揣测着。
只是去了一趟那个叫柔娘的女子处,将军的心情就翻天逆转了。
莫非是已得美人玉燕投怀、鸾颠凤倒了?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更漏。
从始至终,不过区区两个时辰。
这对于大将军的体力来说,能够?
他疑惑地又看向贺冽霆,正对上一双荡漾的眼,时安只能跟着傻笑。
贺冽霆提起酒坛,也给时安倒了一碗。两碗相撞。
“来,陪我一起。”
时安端起酒杯,只喝了一口,大部分的酒液依旧在碗里晃荡。
“大将军,明天还要去白云庵呢,还是早些回去吧。”
想到自己的母妃,贺冽霆端着酒碗,有片刻的失神。
“是啊,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明天能不能见到。”
时安知道,这是贺冽霆难以放下的心结。
他的嘴里虽然说着时过境迁。
可每次回京,又总会绕过西郊,扎营到东边去。
贺冽霆仰起头,饮尽碗中酒,问道:
“宋葭宁这回总信了吧?”
“您都带她去见生母了,她还有什么不信。现在,她已认定大皇子妃之位是囊中之物了。”
时安放下酒碗,俯首道:
“此行之后,您再想从宋葭宁那儿得到些什么,都是囊中取物了。”
贺冽霆眯了眯眼。昏黄的烛影下,那眸似黑潭,暗藏漩涡且深不见底。
逛了整日街,最后的结果就是——秋月下不来床了。
她的腿酸胀到没了知觉。脚上的血泡,更是惨不忍睹地肿了老高。
沈玉柔幸灾乐祸地嘲笑,
“看看你,也太弱了,比不上碧环和碧瑶不说,竟然还比不上我。”
秋月不服气,
“怎么可能,昨天刚回来的时候,你可是比我叫得欢腾多了。你的腿,真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