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瘫软如泥,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脸色白得吓人,一抹死灰凝固其上。
他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这回,自己是踢到了铁板,惹上了那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大……大人,饶小人一命吧!小的真心悔过了,日后定当洗心革面,再不敢有丝毫冒犯!”王二的嗓音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求饶。
陆云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眼神冷冽如冬日寒风,穿透了王二脆弱的心理防线。“悔过?哼,来人!”
话音未落,几个身着铁甲的士兵应声而出,步伐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犹豫。
“将他押入地牢,严加看守,不得有丝毫懈怠。待数日之后,再细细审问他的斑斑劣迹。”陆云端的命令简洁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王二绝望的心上。
王二的眼中,最后映入的是那冰冷无情的背影,以及逐渐逼近的铁链,将他一步步拖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百姓们看到王二被押入大牢,纷纷跪地向陆云端道谢。陆云端连忙上前搀扶,面带温和笑意道:“诸位乡亲请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人群中,马戴莹挤到前面,对陆云端深深一揖:“多谢陆公子救命之恩,戴莹感激不尽。”
陆云端摆摆手:“马姑娘不必客气。只是我有一事相询,你那枚玉镯子是花了多少两银子购的?”
马戴莹没有任何的犹豫,干劲利落的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个玉镯子是小女子22两银子在这里买的。”
陆云端闻言,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递到马戴莹面前:“这二十二两银子,算是我买下那枚玉镯。马姑娘莫要推辞。”
马戴莹连连摆手:“这怎么使得?大人已经救了我一命,哪还能再收您的银子。”
陆云端眉头微皱,语气坚决:“马姑娘,这银子你必须收下。你也莫要觉得亏欠我什么,我这番举动自有用意。”
见陆云端态度坚决,马戴莹犹豫片刻,终是接过银票,向陆云端福了一礼:“多谢大人厚赐。”
陆云端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周围群众:“诸位乡亲,我陆云端在这里宣布,西州从此往后不会在出现类似的事情,大家可以放心了。不过还请诸位切记,以后购买古董字画务必谨慎,莫要再上了奸商的当。”
众人纷纷应和,对陆云端更是感激涕零。
陆云端见状,轻声对身旁的衙役吩咐道:“将王二押解大牢,好生看管。”
【钦佩值+100】
【钦佩值+100】
【钦佩值+100】
……
陆云端沉浸在那股被众人敬仰的暖流中,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一种超脱言语所能勾勒的美妙,唯有在这片天空下,他才能深切地品尝到这份被尊崇的滋味,那是地球上任何角落都无法触及的巅峰体验。
而提及王二,陆云端的情绪瞬间由云端跌落谷底,怒火中烧。
此人,不折不扣的奸狯之徒,贪婪地在这片土地上编织着欺骗的网,妄图从淳朴的民众手中榨取不义之财。
陆云端心中暗忖,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难道他就不曾夜半梦回,被良心的拷问惊醒,感受到一丝痛楚吗?
转念一想,恐怕是多余的慈悲。
像王二这类人,心中或许早已筑起了一座坚固的冰墙,将良知与道义牢牢隔绝在外,哪还会有一丝缝隙,让道德的微光渗透进来?
如此一想,陆云端对王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那是对人性阴暗面的深刻洞察,也是对正义未能伸张的无奈叹息。
马戴莹紧握着那沉甸甸的二十二两银子,步伐矫健,向东疾驰而去,留下一串匆匆的背影,让一旁的陆云端满心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