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贺逾柏只想到这个可能。
他看向贺母,淡淡道:“我现在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画家,我的原谅并不重要,如果你们觉得很不安心的话,你们大可以当贺逾柏已经死了。”
贺逾柏莞尔一笑:“这次回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沈星洲。”
无论是‘贺夫人’还是那句‘大可以当贺逾柏已经死了’。
贺母都因此感到心痛如绞。
她连连摇头:“不……不是的,逾柏,我没有要你原谅明诚的意思,明诚对你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他良心难安终生悔恨也好,重新经历一遍你的苦也好,那都是他应得的。”
贺母握紧了贺逾柏的手。
“你不用原谅他,甚至是我、你爸爸、锐泽,亦或是宋小姐,你都可以选择不原谅。”
贺母泪如雨下:“逾柏,我们对不起你,我只是想补偿你。”
“不必了。”贺逾柏温声打断:“我已经不需要了。”
已经不需要了。
那就是曾经需要过。
但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现在我们做什么你都已经不在乎了,只是该给你的,我们要给你。”
贺母神情坚定。
她从手提包里取出好几份文件。
一一向贺逾柏说明。
“这里,有一份贺氏集团24。8%的股权转让书,这是我名下的,我已经做好了公证,现在给你,还有两套房产,都是你外公还在的时候给你买的,这个本身就是你的。”
贺母看着贺逾柏,满眼的小心翼翼。
她勉强笑了笑:“你现在成为了一名画家,真好,京市有好几家很好的画廊,还有私人美术馆,我都联系人买了下来,现在也是你的了。”
“贺夫人,这些我不能收,我现在很好,我真的不需要。”
贺逾柏依旧摇头拒绝。
而贺母还是那样温柔而慈爱地看着他。
“孩子,这些本身属于你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