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老臣绝无此意。”陆明远边吐血边惧怕地往后挪了挪。
“既无此意,便不要动用些私刑。
牢房打扫干净,弄床干净的被褥。孤绝不徇私枉法,但也绝不想先生走得如此不体面。”
刘子骏脸一沉,不怒自威:“明白吗?”
“臣明白。”
“臣明白。”
陆明远和赵乘哪敢怠慢,异口同声道。
刘子骏握着鞭子,毫无留恋地离开,最后也没看郝瑾瑜一眼。
庆云眼睛满是疼惜,看了又看,眼神安慰大人,恋恋不舍跟着刘子骏走了。
汗水沾湿的睫毛,一缕一缕。郝瑾瑜忽闪忽闪眼睛,仍旧看不清刘子骏离去的背影。
“不用再看了,太子殿下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陆明远喘得厉害,“只要不连累他,你死了也无所谓。”-
刘子骏出刑部,又急切地返回皇宫,面见老皇帝。
皇帝盛怒未消,肥胖的身躯窝在龙椅内,监视着官员仔细核查私库账目。就在刚才,已有人向他汇报了太子在刑部的一言一行。
刘子骏见到皇帝,立刻下跪叩头。
“儿臣向父皇请罪。”
老皇帝问道:“你何罪之有?”
“儿臣赈灾竟未发现郝瑾瑜的忤逆罪行,特请失察之罪。”刘子骏沉声道。
老皇帝面带了几分笑意:“吾儿心系百姓,难免有些疏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便罚你禁足东宫半年,郝瑾瑜的事,你莫要参与了。”
“多谢父皇对儿臣的恩宠。”刘子骏满脸感动。
“哈哈哈哈哈……”
老皇帝喜笑颜开,“朕要罚你,哪门子的恩宠?”
刘子骏道:“此事于儿臣虽无关,却关乎儿臣的声誉。父皇罚儿臣禁足,正是维护儿臣的声誉。”
老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吾儿长大了,好生回去歇着,莫要惊慌。”
“是。”-
消息传到三皇子和苛信长耳中,两人正在对弈。
“倒是小瞧了皇兄。十余年的师徒情分,眼睛都不眨,说舍弃就舍弃。”刘子佩落下一枚黑子,笑道。
“哎呀,殿下棋高一招,臣输了。”
苛信长摸了摸须髯,恭维道,“殿下设下的一石二鸟之计,臣钦佩不已。”
刘子佩摁住苛信长未能突破的白子,冷声道:“皇兄当日得武皇天赐二十万银子,何其威风。今日,孤要他尝尝敢欺辱先祖的后果。”
刘子佩料到太子会断臂求生,所以他收买了盘点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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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几日盘点,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偷运出二十万两,并把苛信长做的这二十万两的假账替换掉真账目。
如此,父皇查着查着便会发现除了赈灾的二十万两,还有二十万两的假账银子。
去哪里呢?不免让人想起赈灾前,东宫池塘发现的武皇遗藏,数目恰巧对得上。
到时,东宫的小奴婢便会主动供认自己曾见过进进出出搬运银两的人,令刘子骏百口莫辩。
二十万两的赈灾银看似要搞郝瑾瑜,三皇子真正想钓的是太子这条大鱼。
大鱼还以为自己安全无虞了,实则已落入渔网-
深夜,刑部大牢。
庆雾悄无声息地迷晕看守,轻声唤醒熟睡的郝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