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秦桉很绅士有礼,很好说话的错觉。
他待她,就像照顾小孩子,谦让的,和睦的,宠溺的。
但实际上,他是带着毒的致命果实。
许桃眼酸,逼出几滴泪,除了昨晚,她好几天没睡一个完整觉,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纠缠不休。
直觉告诉她,时今和赵清宴合作,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始作俑者,兴许就是秦桉,就算不是,也可能是赵清宴的报复。
许桃攥紧了胸口的衣服,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再一次,拖累了时今。
。
车子一路跟到宛城大饭店。
许桃支付了车费,开门灌进来凛冽刺骨的寒风,叫嚣着让她缩回去。
饭店门口院子里停满了车,服务生殷勤地迎许桃下来,“您几位,有预定吗?”
方才跟丢了一个路口,好在司机是本地人,开了多年车,无比熟悉这边的环境,绕了绕告诉她,目的地应该是宛城这所历史悠久的饭店。
许桃果然下车时,就看到秦桉手肘上搭着一件外套,被人恭敬地迎了进去。
她赶紧说道:“我朋友还没到,我进去等等。”
服务生不疑有他,热情地让开路。
结果进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秦桉的身影。
许桃决定在大厅等候,万一秦桉今晚上有正事,她也不好在一群人面前打扰。
大厅有沙发,许桃挑了个视角好的位置坐下去,服务生还体贴地给了她一杯热水。
许桃小口喝着,也不觉烫,整杯下去才觉得身上有了些温度。
她厚着脸皮,又要了一杯。
时针慢慢指向九点,饭店陆续有人散场,服务生略带疑惑过来,态度还是恭恭敬敬的。
“请问您的朋友还没有到吗?”
她正不知道如何解释,就见一群人热热闹闹从二楼下来。
为首的正是秦桉。
只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焦糖色大衣的短发女生,踩着双黑色长靴,明艳张扬,手捧红玫瑰,笑得恣意。
秦桉面上也挂着笑,虽然敷衍,但好歹给面子。
许桃一下子没拿稳手中水杯,哐当一声掉在桌子上。
所有人顺着看过来,见不认识,也没多关注,只有服务生上前擦了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