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膀的伤好些是刀挑破了一些皮肉,胳膊上的绷带更是做戏,脸色虽然苍白了一些,但是好像也比较正常,只是比以往白了一些而已,看他躲她剑鞘的样子,哪有半点身受重伤的样子?
“切!你自己捅的伤你都不认识了?”萧云楚鄙夷的看她一眼,低头处理着伤口。
凤清瑟走近看了一眼,好像真的是那晚她亲手捅的,可是隔这么久了,就算没有结痂,也不该流血了啊,流出的血颜色还不正,“怎么伤口还没好啊?”
“我怎么知道,你那匕首从哪弄来的,是不是捅过死老鼠什么的?”萧云楚擦干净伤口,艰难的站起身,扬声就喊,“力翔,力翔……”
“你别叫了,力翔今晚很忙,有什么事叫我吧!”凤清瑟白了萧云楚一眼。
“唔,你确定你要帮我?”萧云楚邪魅的微笑。
“什么事?”凤清瑟抬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想去嘘嘘,可是伤口好痛,你扶我去啊!”萧云楚俊脸靠近凤清瑟,笑的邪恶。
“你去死!”凤清瑟胳膊一拐,正好撞在萧云楚胸前的伤口上。
顿时听他惨叫一声,脸色变得煞白,手捂住伤口坐下来吸气。
凤清瑟看着衣服上的鲜血,又看了眼萧云楚的伤口,只见伤口周围有些乌紫,血流的速度很缓慢,在看他额头上渗出大滴冷汗,蹲下身子焦急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废话,要不我捅你一刀试试……”萧云楚咧着嘴微笑,然后又痛的吸气。
“你的伤口好像不对……”凤清瑟伸手碰了一下,伤口发烫。
“没事的,有内伤在身,伤口是会好的很慢,再加上现在是夏季,发炎也是正常的,回京城找祈殇要几颗药就没事了……”萧云楚喘息。
“你没事,那我回去睡觉了!”凤清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萧云楚。
“不行!”萧云楚一把抓住凤清瑟的手腕,虚弱的道,“阮冰墨对你有企图,你得呆在我身边!”
“我看,有企图的是你吧!”凤清瑟扶起萧云楚,朝外面走去。
“我对你有企图,是光明正大,阮冰墨是心怀不轨,我出去嘘嘘了,你在房里等我……”萧云楚走路不稳的推开房门,由外面的手下搀扶着。
“凭什么要等你……”凤清瑟紧跟着走出门。
萧云楚拦在门口,将门关上,虚弱的笑着,“你看见我的伤口你都不内疚吗?都是你,你照顾我一辈子都是应该的!”
凤清瑟气结,看着门被关上,也没有阻止,确实是自己不对,权当赎罪,照顾他一段时间吧。
萧云楚回来的时候,凤清瑟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口水流得手背上湿漉漉的。
萧云楚嘴角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还是睡着的时候乖巧可爱一些,睡觉流口水的毛病一点都没改。弯腰抱起她,放在床上,细心的脱下她的鞋袜,拉好薄被盖在她身上,静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她。
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看她,才发现她皮肤的颜色深了很多,离开的这半年,一动吃了很多苦,可是他记得,明明她走的时候有打包些值钱的金银细软。
仿佛她陷入了梦魇之中,峨眉紧蹙,修长的指尖划过她蹙起的黛眉,顺着她的眉峰来到她俏丽的琼鼻,滑腻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颤,柔美的红唇,莹润水灵,指腹描绘着她的唇线……
不安的嘤咛一声,凤清瑟翻了身,继续熟睡,萧云楚微笑,第一次笑的纯真无邪,这种感觉太好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守候着她,都会让他有充实的快乐之感,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逝去,太阳永远不要升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么?
原来,他也可以离幸福那么近,清瑟,让我这样一辈子守候着你,可好?
清晨,第一道光线打破无边的黑暗,接着是第二道,最后光芒万丈,耀眼夺目的光线透过窗棂打在凤清瑟白皙的小脸上,阳光下,她的皮肤几近透明。
胳膊好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胳膊被压的几乎麻木,睁开双眼,看见了枕着她胳膊入睡的萧云楚。
他睡的那么安详,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俊美无俦的脸上荡漾着孩子般的纯真,凤清瑟抽回手,不断的甩动,痛死了!
萧云楚醒来,睁开双眸,“我们今天在这里呆一天吧,明天再赶路。”
“为什么?冰墨的毒只有三个月的期限,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凤清瑟起身,穿鞋,遭了,昨晚居然睡着了,冰墨肯定一直在等着自己。
“你只关心阮冰墨,我伤口裂开了,好痛,今天不能赶路了。”萧云楚翻身上床,躺在床上直哼哼。
“随便你,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跟冰墨今天去游湖。”凤清瑟已经穿好鞋,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去。
“喂,你不准跟他单独出去……”萧云楚一个鲤鱼翻身跳起来,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