傂冰蚕嗜血果真不是一般的痛,凤清瑟躺在床上冷汗涔涔,她的牙帮已经被她咬的肿了起来,浑身冷的如结冰了一般,周身的血液几乎都被半寸长的冰蚕吸嗜到手腕处。
左臂疼的她要发狂,如果此时有一把刀,她宁愿将左臂砍掉,血液源源不断的涌进左臂,越接近冰蚕温度越低,在她手腕与冰蚕接触的地方,更是隐约可见凝固的白霜,她右手抓住身下的丝绸床单,细致的床单几乎被她撕裂,她痛到要爆发……
眼看着冰蚕原本晶莹剔透的身子变成粉红色,然后再成深红,最后红的竟如浓缩的血液般,它圆滚滚的身子颤动了几下,头已经埋在凤清瑟的皓腕中。
萧云楚两指捏过冰蚕,将它从凤清瑟的手腕处拿下,递给一旁的太医,他的眸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凤清瑟,这个女人带给他的震撼不是一点,他从来见过一个女人如她这般顽强,像野草一样,踩不倒,打不怕,折不弯,烧不尽……
不!有一个女人和她一样顽强,是她的姐姐凤清雪。
他记得他初次见到凤清雪的时候,她正将一枚玄铁制的暗器从肩膀处剜下,冰冷的匕首,瘦弱的肩膀,她看着血淋淋的肩膀,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咬着牙,看着自己的伤口,一点一滴的用匕首剜掉息肉,那个女人的冷静坚强让他一见倾心,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上他这个东祈的战神!
手,不受控制的握住胸口那枚玄铁制的暗器,为何这一刻,床上那苍白瘦弱的女子竟然跟脑海中的她重合了呢?闭上眼睛,不愿意想太多,他脱下自己的上衣,翻身上床。
他结实的臂膀将她搂入怀中,温暖的上身熨尉着她冰凉的娇躯,空出一只手,解开她的衣衫,不料惊醒了她,他黑珍珠般的眼仁倒映出她虚弱但是厌恶的脸孔,心脏一阵紧缩,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凤清瑟左臂不能动弹,右手推拒着他,颤声道,“王爷,你不能……不能……”
萧云楚火大,三下两下除去她身上累赘的裙衫,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悦道,“不能怎样?”
凤清瑟认命的闭上眼睛,她现在浑身都痛,左臂更是不能动弹,完好时候的她都无法与他抵抗,现在又能怎样呢?松开了抓着衣衫的手,任由他摆布。
萧云楚看着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结,他只是想温暖她的身子而已,她那么紧张干吗?被冰蚕咬过后会浑身发冷,难道她想冻死吗?
将脱掉的衣裳仍在大理石地面上,左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右手从她颈项下面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的嵌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有些恼怒,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他低头咬住她圆润的肩膀,冷哼着,“晚上不许磨牙,否则把你丢出去喂狗!”
凤清瑟冰冷的身体在萧云楚怀中稍微回暖,她抬头看了一眼放大的萧云楚的俊脸,挑衅着,“喂你吗?”
萧云楚银牙紧咬,将她搂的更紧,凤眸怒视着她,“你敢骂本王是狗?”
凤清瑟被勒的不能呼吸,她咳嗽着,“是你对号入座……”
萧云楚凤眸中喷射出火花,他看着凤清瑟挑衅的笑容,头一俯,狠狠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