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一则传言,并没有楚家生出异心的实证。
但君心难测,宋时煦还是因为此事对楚家生出了怀疑的种子。
楚君如去方家打探宋时煦和百官讨论的结果。
“方大哥,皇上对我楚家如何判定?”
方舟恒轻叹口气,“皇上一时之间难以再相信楚家,但是目前倒也找不到错处针对楚家,可是泽峥很难出那牢狱。”
楚君如皱眉死死咬着嘴唇,“陛下无非是担忧楚家有异心谋反,有一个方法能救了楚家,也能救我哥哥。”
方舟恒一愣,似有所感,却还是问了一句,“什么方法?”
楚君如顿了顿,道:“我进宫为妃,当皇帝身边的人质。”
方夫人闻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唉,这些日子怎么这般不太平,澄儿才刚出事,楚家又遭此横祸,你不喜欢皇上,也不喜欢宫里的生活,这么做就是牺牲你自己的幸福啊,宫里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个吃人的深渊,你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楚君如低眸,脑海中闪现出苏元晨的身影,心中一阵苦涩,“可没别的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楚家遭难,也不能让哥哥一辈子待在刑部大牢。”
方舟恒闻言安慰道:“先别冲动,这几天要到会试了,陛下暂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对楚家发难,泽峥在刑部大牢我也打点了,我们还有时间想对策。”
楚君如没有说话,她清楚,很难再也其他方法能救楚家和哥哥了。
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至少她还能有几天属于自己的日子,还能肆无忌惮地喜欢苏元晨。
……
夜里,方舟恒和顾山白一起来了方昳澄的院子。
方昳澄一早就知道了楚家的事,但她也只能干着急。
方舟恒和她讲了楚君如打算进宫当宋时煦身边的人质的事。
方昳澄听了猛然拍了一下石桌,“什么?宫里是什么地方,君如向来喜爱自由、无忧无虑,她进宫就等于自寻死路。”
一直沉默的顾山白突然开口,“近日会试,咱们确实还有时间,现下也确实有一件事能改变这个局面。”
方舟恒和方昳澄一同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事?”
“楚家是现在唯一兵权直属于宋时煦的,可前段时间我向宋时煦说了润州老连王有异动的事,并且他也怀疑欧阳承澜已经投靠老连王,这才让楚泽峥暗中盯着欧阳承澜的,只要咱们能找到哪怕一小点老连王欲图谋反的证据,宋时煦就不会对楚家怎么样,因为天齐只有楚家用兵如神,能抵抗住叛军。”
方舟恒点了点头,到依旧眉头紧锁,“可是要想短时间内找到老连王伙同欧阳承澜欲图谋反的证据不容易。”
“那也得找,不管是为了楚家还是天齐,楚家都不能有事,楚家是老连王谋反最大的阻碍,欧阳承澜才陷害楚泽峥又散布那些谣言的。”
方昳澄眸光闪烁,心里已经有了三条大致的思路,“咱们现在要做的,一是查出是欧阳承澜散布谣言的证据,这个相对简单一点,但是多少能抵消一点宋时煦心中的疑虑。二是查出老连王和欧阳承澜来往的实证或者老连王那边的情况。三是也得查查大商,老连王仅凭欧阳承澜父亲的那点兵权,和多年来招兵买马,来抗争根基颇深的帝王,胜算不是特别大,想来应会有大商来蹚浑水。”
顾山白说道:“好,那就先查这三件事,我去润州查老连王的底,方兄查欧阳承澜散布谣言的证据,大商那边就由澄儿写信给秦淮初,让他查查看大商到底有没有趟这趟浑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