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胜满腹经纶,认真读书参加科举一定能高中,这是她唯一的指望。
家中的钱一天比一天少,罗芸娘发愁。
徐世胜一心读书,赚钱养家的重担自然落到她头上。
幸好从小跟随娘亲学刺绣,她绣的没有娘亲精美,但足够补贴家用。
罗芸娘日日刺绣赚钱,竟不知自己又怀了身孕。
结果,这个孩子又没保住。
“孩子,我的孩子……”
徐世胜紧紧抱住她,“芸娘,此次我定当高中,不让你再受苦受难。”
罗芸娘感动的一塌糊涂,“胜哥,你且安心读书,银子的事无需操心,有我。”
胜哥即将上京赶考,所需的盘缠还不够。
罗芸娘休息了几天,拿起针线继续完成绣品。
她一面操持家中开支,一面伺候婆婆。
婆婆自爹娘去世态度大变,总命令她做一些粗鄙之事,比如伺候洗脚,更衣,梳头等等。
罗芸娘不在乎这些小事,不能再失去任何亲人。
她熬了无数个夜晚,甚至熬坏了眼睛,终于凑齐了盘缠。
罗芸娘说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故事。
千年前,她出生在东桑县。
爹是秀才,教书为生,娘是绣女,技法精湛,家庭富裕,不缺吃穿。
娘生她的时候难产,从此不能再生育,爹爹没有纳妾,家中唯有一个女孩。
同族的亲戚讥讽,“罗秀才断了后。”
爹爹依旧天天笑呵呵,“闺女同样是我的血脉,大不了等芸娘长大招婿。”
碰巧这时,同乡徐世胜的父亲死了,孤儿寡母被族中叔叔伯伯赶出来,无处可去,流落街头。
爹爹见两人可怜,给了他们一些银钱。
徐世胜当场跪地磕头,“罗秀才,你是我的大恩人,此番恩情鄙人永远不敢忘记。”
“望你宽限几日,等我安葬好父亲,入罗家当牛做马报答。”
爹爹被他的孝心打动,“识的字吗?”
徐世胜如实回答,“家穷上不起学堂,偶尔在书堂外听了三五次,又自学了些,略识的几个字。”
爹爹考了考他的诗书,发现这个男孩不仅聪慧,还态度恭敬,来日必定大有所为。
他安排徐世胜每日抄书,磨练性子。
徐世胜年纪尚轻却写的一手好字,爹爹赞赏不已,每日去学堂都带着他。
三五年过去,爹爹越发满意,半开玩笑问:“芸娘,徐世胜当你的夫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