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正要贴上来时,陆闻眼前忽的一黑。
江念念的身子重量压在他身上,女人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另外一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江念念?”
陆闻托着她的腰肢,喊了一声。
身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滚烫的呼吸贴着他的脸颊。
许是这样的姿势她不太舒服,嗓音含糊的哼唧了两下。
男人抵着眉心,摁了摁。
艰难的把她翻过身,横抱起来去卧室。
低垂着眼睫扫了一眼她红晕的面颊。
无奈说了一声:“服了你了。”
他一下飞机知道她那边有杀青宴还没结束,便想着来她这里等她。
人没等到。
倒是等到一个醉鬼。
陆闻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刚拿起靠枕准备垫到她脑下。
女人忽的微皱了下眉头。
嘴唇一张一翕的嘟囔了一句。
陆闻停下动作,那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夜色中变得清晰起来。
“姓纪的你烦不烦。。。。。。”
男人的指节僵硬了半瞬,面上的神情如同死灰一般。
他坐在床头,嗓音带着几分逼问。
“姓纪的是纪池渊?”
上次在车库交手时,那个喊她照儿的男人。
夜殿之主。
陆闻周身的气压控制不住的凌冽了起来,血气有些翻腾。
梦呓中的人好像听了进去,眉头皱的更深了。
整张小脸都紧着。
在梦里,纪池渊老毛病又犯了,一定要她亲自送药过去。
那个时候他已经高烧三日了。
下面的人求的就差没给她跪下。
她只是被纪闵郁师父带回来治伤的一个小丫头,在夜殿的地位微乎其微。
而那个时候纪池渊还是夜殿的少主。
她又不想让纪闵郁和老师父为难,便端着药上去给纪池渊。
结果那个病了三天,高烧不退,差点就要一脚归西的纪小少爷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卧房的露天阳台门口。
招呼她过去。
梦里那人一声声喊着“照儿”,缠的她不行。
在楼上跟他打了一架,最后又把人骂了几句这才解气。
陆闻抓住她挥在半空中的手,压到了被子里。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一言不合的动气手来了。
这丫头做梦都在和纪池渊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