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乔到了太医院,见自已师父被一群太医围着,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争论着什么。
“师父!”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十四五的女娃娃进来。
“你是谁?这太医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这是老夫的徒弟。”
沈南乔上前问道:“师父与各位伯伯们在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了。”
“还不是这疫情的方子,我们正争论着着疫病发热,是按风寒治呢还是按风热治,现在也没个结论。”
洛老看着徒儿道:“乔丫头,你有何看法?”
“师父,这发热其实并不是冷热所致,是疫病引起的发热,并不是发热引起的疫病。”
她也没法子跟他们解释何为病毒感染。
她拿出方子递给洛老道:“师父,这是我这些天在书院研究出来的,您看看可有什么建议?”
洛老接过药方子展开,一群老头挤了过去。
“这麻风树加得好!”
“赤鲑?这不是有毒吗?”
“这药方妙啊!”
洛老惊奇地从袖袋中拿出了自已的药方,一对比,有不少药材都一样。
沈南乔上前,对比过两张药方后,又改良了自已的药方。
果然人多力量大,药方经过改良,不但没有先前那般凶猛,效果还会更好。
一直到明月当空沈南乔才离开了太医院回了长春宫。
她将改良的药方交给婢女,自已又去查看谢千衡的情况。
用了两副药,他已经不发热了,可能是他症状本就轻,看起来已经大好了。
“下午去了何处?”谢千衡靠在床头问道。
“在太医院跟师父和太医们研制药方,没注意时间。”
“用饭了吗?”
沈南乔摇了摇头。
谢千衡立刻让穆舟出去吩咐丫头端饭。
昏黄朦胧的灯火让屋内的气氛有些许暧昧。
初春之夜,如水凉风轻轻涤荡去了白日的喧嚣和浮躁。
屋里放着新鲜果子,清新的果香若有似无萦绕鼻尖,一直窜进人的心里。
穆舟端了饭菜进来,是双人份的。
“殿下这么晚也还没用膳?”
“没胃口。”
沈南乔也不再多问,丫鬟这时端了药进来,谢千衡喝了药,二人就坐在桌边安静的进餐。
沈南乔只觉得‘秀色可餐’这词可不能单指女子。
他吃相文雅却并不慢,见他这样,也不像没胃口的样子。
用完膳,沈南乔又替他查看了一番。
“你休息吧,我再去看看穆姨。”
“你也累了一天了,母后那边有太医守着,你自已的身子也要保重。”
“臣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