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乔回斋舍泡了药浴,等沈洛泱睡着后,她又在屋子里练习古籍上的招式。
翌日,她半点不适也没有,生龙活虎地与沈洛泱去讲堂。
冯夫子今日准备讲书画,正要授课,就见苏婉进来。
她一来,学子们都看着她议论纷纷。
“这就是鹤鸣先生的弟子,听说是今年最有望通过三试拿到书院令牌的学子!”
“我在家里就听说过她。”
“是很美,但我觉得还是沈南乔好看些。”
“魏小公爷艳福不浅啊。”
苏婉面不改色,朝冯夫子行礼:“冯夫子。”
“你有何事?”
苏婉在书院也算是名人,书院夫子都认识她。
“冯夫子,我师父让我给您带一句话。他请您管好这些新来的学子,跟她们讲讲书院的规矩,别去扰了我师父清净。”
她说这话时,看了一眼下方的蒋星遥,语气虽然平淡,但脸上是藏不住的高傲。
冯逸也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蒋星遥,还未说话,苏婉便继续道:“我师父这么多年就只收了我一个入门弟子,他也说过不再收徒,所以奉劝大家,别白费力气,好好准备入院考核才是。”
她的眼神划过沈南乔,最后落在了冯逸脸上,“您说我说得对吗?冯夫子。”
冯逸面色平静,苏婉一直表现得知书识礼,又是鹤鸣的弟子,在书院夫子眼中,是学子中的佼佼者。
但冯逸心中却不喜她,她虽然看似对他有礼,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这个学子分明是看不上他的。
“你的话带到了,若无事就出去吧,别耽误本夫子授课。”
苏婉嘴角幅度小了些,但也施礼柔声言:“如此学生便告退了。”
等苏婉出去后,学子们还在议论纷纷。
“突然觉得这个苏婉很讨厌。“
“她以为她谁啊,凭什么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里是书院,不看家世。谁让她是鹤鸣先生的弟子呢?人家有资本啊。”
冯夫子轻咳一声,学子们顿时住了口。
“你们都听见了,夫子们的住处少去。将心思放在学业上,比什么都强。”
他说这话时,眼神轻轻掠过蒋星遥。
其他学子也看着蒋星遥,眼神中都是嘲讽。
想去巴结鹤鸣先生,结果却被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打了脸。
蒋星遥死死的攥着手心,她非要让鹤鸣先生收她为弟子,叫这些人好好看看!
沈南乔对这些不关心,她只想习武。
等午时散学,一轮烈日高挂苍穹,强烈明媚的阳光倾洒而下,春日竟有了些夏日的炙热。
见她跟在自已身后,冯夫子转身:“这几日一到午时,就不见你人影,怎么今日跟着我?有什么事?”
沈南乔笑吟吟的上前:“夫子,想借您的小厨房一用。”
冯逸边走边问:“书院的吃食是不及家中,怎么?吃腻了?”
“也不是,这不是天气热,想做点清凉可口的。”
三哥和他的朋友们教她习武,她还是要表示一下感谢的。
冯逸没再多言,带着她回了自已小院,恰好冯夫子的小童为他领了饭菜进来。
“夫子,您平日里就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