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几人就启程前往安阳。
沈南乔本以为赶路会像之前一般风餐露宿,没想到跟着谢千衡住的不是别庄就是高档酒楼。
同样都是十多岁,别人产业遍布全世界,她却还只有一个医馆,人比人,气死人。
终于在第七日,几人到达南疆都城安阳。
这次他们没在住酒楼别庄,就住在城外破庙,打算明日一早进城。
几人换了一身满是补丁的麻布衣裳,沈南乔还往自已身上撒了些‘臭水’。
这可是她研制了好几天才成功的,逃难的人身上怎么还会有熏香味呢?所以她从好几种植物里提取了一些东西,既然有香水,那就有臭水。
沈南乔给洛老洒了一些,没打算给怀玉洒。
怀玉可是诱饵,臭臭的诱饵万一吸引不了好色王爷怎么办?
她把药瓶递给谢千衡。
“我不用。”
“你怎么可以不用呢?你身上的熏香味最重!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个傻子,你得臭臭的才真实。”
“谁说傻子就一定是臭的?”
“你现在不止是傻子,还是个逃难的傻子!”
“就算本……我是傻子,还连夜赶路,也绝不会容忍自已发臭。”
“那你怎么掩盖自已身上名贵熏香味?熏这么多年了,都腌入味了,沐浴更衣也没用。”
谢千衡沉默了半晌,默默接过了小瓷瓶。
一旁的穆舟二人惊呆了。
主子居然会跟人拌嘴,还争输了。
谢千衡屏住呼吸往自已身上洒了几滴药水。
沈南乔见他那样子笑出了声,得到了谢千衡的一个眼刀。
“这是从植物里提取的,虽然闻起来臭,但是很干净,放心吧。”
……
几人进了城,却并不顺利。
一连几日也没碰上南疆王爷。
为了真实,几人夜里更是住在城南难民窟里。
这日清晨,穆舟二人带来一个消息,目标出现了。
远远地,一行人就看见一队豪华的马车从闹市经过,风吹起纱幔,沈南乔确认马车里正是南疆王爷齐九桉。
托师父的福,她早就见过齐九桉的画像。
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相倒是不错。只是眉目间有些暴戾气息,一看就极为不好惹。
正在此时,一伙人追着一个少年大打出手,少年不顾生死往车队里跑,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齐九桉的马车飞快地往前跑,齐九桉出了马车,一刀就插进了马脖子,马儿嘶鸣一声,顿时倒地。
齐九桉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怀玉跟前。
齐九桉没开口,倒是他身边的侍卫上前刀指怀玉:“你是何人?胆敢扰乱皇家车队!”
“小民该死!小民该死!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慌不择路……”
怀玉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惊慌失措。
齐九桉眸光一闪,虽然脸上有些污迹,但以他多年的经验,这绝对是个尤物。
这时几个手拿棍子、满脸凶相的人上前。
“跑啊!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