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愿景是什么呢?
白少秋又道:
“当然,经历了这十年的人情冷暖,要说我有多大的理想这是骗人的,因为理想这个东西……”
顿了顿,白少秋颇为老气的微微一叹:
“理想这个东西有积极的一面,但我只想当个咸鱼。”
“至于参加这场竹溪文会,其实我是迫不得已的。”
他看向了镇西王和镇西王妃,“我深知王爷的难处,也深知王妃的不喜,虽然未曾见过郡主,但亦能猜到郡主的绝望与伤悲……”
“思来想去,我还是来了。”
“皇上赐婚之事,王府是不能去求皇上的,这事只能我自已去许能有些许希望。”
“所以我被迫出名。”
就在所有人的眼里,白少秋摇头、苦笑,又道:
“其实出名真不好。”
“但现在面临如此局面,我也只好不掩饰了。”
“没错,这十年里……我在花天酒地的败家的同时也读过了万卷书!”
“本想低调,却难以低调。”
“现在只希望能顺利夺魁,能在明年秋的香山文会上再……再夺魁!”
“而后呢,希望能顺利见到皇上,能顺利请皇上收回这道赐婚的圣旨,这样我就能安心的回到西陵城。”
司老大儒意味深长的一笑:“回到西陵城打算做点什么?”
白少秋想起了带来的《石头记》的书稿,但王爷王妃在这里,他扭头瞅了瞅站在亭子外的小舅子,没有说开书局这件事。
“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也就是诗词文章还算拿得出手,大不了就卖卖诗词吧,也或者……”
“在书院当个教习?”
“教书我大抵还是可以的。”
方老大儒咧嘴笑了起来:“老弟之才要教书简直太简单,要不……就留在京都?”
“老哥在京华书院虽然也是个教习,但说点话还管用,如何?”
“这……不太好。”
“为何不太好?”
“听说京都颇不太平,虽然这样的不太平与我这样的小人物没啥关系,但往往看热闹一不小心也会惹火上身,还是西陵城好!”
“有王爷镇守这一方,若真现了乱世……这里或许会是一方净土。”
“我觉得这里挺好!”
白少秋这几句话令方老大儒顿时刮目相看!
君子不立危墙!
只是,他知道那墙已危险了么?
在这探讨这个问题不太合适,方老大儒没有问,而是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