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你刚才不是说他没有亲人了吗?”宋祈年的耐心在一点点流失。
“他徒弟又不是他亲人,你刚才不是问他有没有亲人吗,又没问他有没有徒弟。”汉子一脸傲娇,坚持自已的想法。
“让我来问吧。”林柒柒怕宋祈年一会被这汉子气出内伤,急忙下马车走了过去。
“你看,这是五十两银票,你去把司马炎的徒弟带过来,这银票就是你的。”林柒柒晃着手里的银票笑着说道。
“就这么简单,就给我五十两?”汉子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毕竟他努力了半辈子家里也不过只有碎银几两。
“嗯哼!”林柒柒做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汉子撂下鱼篓,飞一般朝后面人群跑去。
“什么事把我们温文尔雅的宋公子气成这样。”总算让林柒柒见到宋祈年吃瘪了。此刻她觉得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情了。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气人,法泰你说是不是。”宋祈年气差点准备拔剑。
“对对对,你说都对。”法泰是在一旁偷着乐,此刻他在觉得宋祈年也是凡人,也会生气,甚至气急了也想拔剑砍人。
之前的宋祈年在他看来一点都不真实,过于杀伐果断,远远超出他这个年纪的应该有的觉悟。
今天的宋祈年让他觉得更有人情味。
片刻后,那汉子带回来一人,林柒柒信守承诺把五十两银票给了汉子。汉子接过银票拿起鱼篓,拔腿就跑。
“那点出息!”林柒柒鄙夷道。
一个身高九尺有余,虎背熊腰,面如黑炭的汉子站在宋祈年身前,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好似一尊杀神。
那人开口问道:“找我何事?”此人声若洪钟,气若悬河。
这得亏是青天白日,要是大晚上面前站着这么一个人,宋祈年绝对会毫不犹豫拔出天子剑。
“你是司马炎的徒弟?”宋祈年开口问道。
“正是,你们是谁,认识我师傅?”那人开口问道。
宋祈年揪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这人可以交流,比刚才那个汉子强上不少。
“咱们能不能换地方坐下说话?”宋祈年觉得有些别扭,那汉子个太高,说话必须低头看着宋祈年,而宋祈年说话必须一直抬着头,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骨子里的天子血脉让宋祈年自尊心不容有一丝被侵犯。
“前面是我家。咱们去我家里坐吧。”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心理作祟,宋祈年总觉得眼前这人说话速度比常人要慢上不少。
宋祈年等人来到那人家里,这屋子和那人一样,什么东西都很大,藤椅能坐下两个楚楚。
一番交流过后,宋祈年得知此人叫朱八斤,因为出生时重达八斤,故此得名,爹娘死的早,一直是村里人喂养,但是朱八斤饭量极大,吃一顿顶别人人全家一天的饭量,村里没人能养得起。
司马炎来到长宁村隐居,瞧这孩子可怜,便收养了朱八斤,以师徒相称。
朱八斤并不知道司马炎是玄武门门主,也不知道玄武令牌的事情,似乎司马炎并未将令牌与门主身份托付给他。
如今司马炎已死,玄武令牌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