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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乔母心脏病发作送进了抢救室由乔父守着，乔司野则守在乔书慈的急救室外。

乔书慈被送到医院之后被送进手术室几分钟后，医生出来宣告了她的死亡。

“抱歉地通知各位家属，患者高空坠落被送来医院时心跳已经停止，经过全体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仍未能恢复生命体征。根据医学死亡标准我们非常遗憾地宣布患者已经离世。”

乔司野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双脚再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

医生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重播着，一字一句将他的心戳得满是疮口，疼得他忍不住在地上滚起来。

书慈死了？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接她回家啊！

乔司野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眼空洞无神一片呆滞。

护士推着一张盖着白布的床从手术室出来，乔司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冲上前，不顾医生劝阻激动地掀开了白布。

然后乔司野就看见了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乔司野彻底癫狂了。

他抛下乔书慈的尸体咆哮着往医院车库走去，然后开着车闯了无数红绿灯回到乔家，走进漆黑的房间里。

满身都是伤口的乔思宁还穿着那件已经被拖得稀烂的婚纱，抱着腿在角落里睡着。

乔司野的眼睛里一片血红，他掐着乔思宁的脖子把她举起来然后摔在墙上，刚从梦里被打醒的乔思宁惊恐地挣扎着。

“司野哥哥！司野哥哥！我是你的妹妹宁宁啊！”

“妹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你给书慈陪葬！”

乔司野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乔思宁的身上，打得她鼻青脸肿，身体多处骨头碎裂，本就红肿的皮肤更是青乌遍布、血肉糜烂。

乔司野的手也打得皮破血流，但他仿佛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一拳接着一拳发泄着心中的绝望。

直到乔家的保姆敲响门，在外面战战兢兢地说乔母的手术结束了，乔司野才停手抛下被打得失去意识的乔思宁回到医院。

乔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乔书慈的下落。

乔司野一头跪倒在乔母的病床前，对着地面重重地磕着头，喉咙里仿佛被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乔父一直守在乔母身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乔司野的动作心中一紧。

“司野，书慈怎么了？孟峤还没找到她吗？”

乔司野停止磕头，抬起那张灰泪遍布的脸，额上的鲜血顺着鼻梁缓缓流下滴在他的唇上，看起来就像他吐了血一样。

乔司野的喉咙已经嘶哑到听不出本来的音色了。

“爸，妈！孟峤赶到贫民窟的时候。”

“书慈她，她正好从，从高楼上跳去了！”

“医生说，说书慈当场死亡！”

乔父攥在一起的手瞬间发出用力的骨节声响，绝望瞬间吞噬了这张皱纹遍布的脸。

“书慈！”

刚做完手术的乔母双眼瞬间瞪大，手指死死地抓住床单，喉咙里发生呵哧呵哧的声响，一旁的心电仪发出震耳欲聋的警报声。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