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来了?”闫晚琬问道。
“你都好些日子未曾回府了,我自是要来瞧瞧,我家夫人在此处究竟过得怎样。”秦瑜笑着回应。
“那你瞧着如何?”
“可谓欣欣向荣!”
秦瑜的夸赞极为诚恳,自他踏入南平府的地界,所见之人皆充满干劲,眸中神采飞扬,令人莫名心生振奋之感。
闫晚琬毫不谦逊地接话道:“那是自然,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封地。”
秦瑜的目光随意地在周遭一掠,旋即带着满满眷恋望向闫晚琬,那神情活脱脱像个哀怨的丈夫,嘴里吐出的话语满是惆怅:“夫人呐,虽说你如今贵为县主,可你别忘了,你也是我刚娶进门的娇妻。你不能心里只装着南平府的事务,而把为夫我全然抛却在一旁啊。”
刹那间,周遭百姓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七嘴八舌地朝着闫晚琬夫妇打趣起来:“县主哇,您赶紧去抚慰抚慰大将军吧!瞧他那可怜模样。”
“谁说不是呢!谁能想到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大将军,私底下竟这般平易近人呐。”
闫晚琬的脸微微一红,嗔怪地看了秦瑜一眼,说道:“你呀,莫要在众人面前这般打趣我,成何体统。”
秦瑜却佯装委屈,“夫人这是嫌弃我了?我千里迢迢赶来,却遭此冷遇,着实令人心寒呐。”
周围百姓又是一阵哄笑,闫晚琬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秦瑜轻声说道:“好了好了,待我处理完手头之事,再与你好好叙话。”
秦瑜这才收起那副哀怨模样,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我便在一旁静候夫人,只是夫人可莫要让我等得太久。”
闫晚琬转身继续指挥着草皮的安置事宜,秦瑜则站在不远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宠溺。
百姓们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对这对夫妇又多了几分喜爱与敬重,私下里也悄悄议论着,有这样恩爱的主家,南平府日后定是更加繁荣昌盛。
终于等闫晚琬忙完,两人在众人的起哄中回了她在平阳府的住所。
刚走进府内,两人立即默契的分开。
闫晚琬柳眉微蹙,语带嫌恶:“刚刚那几个人已经跟了我几天,什么人?”
秦瑜面容冷峻,沉声道:“宫里的,我也是刚接到消息,过来看看你怎么样。”
闫晚琬瞬时缄默,良久,轻声问道:“皇上在他疑心我?”
秦瑜歉意的说:“抱歉,是我连累了你,皇上本就对我心存疑虑,如今你既为我妻,又突然在南平广施善举、无偿救助,他自是越发猜忌。恐日后南平府会有更多眼线潜入,我遣些人手护你周全吧。”
闫晚琬不假思索,断然回绝,“不用,就凭他们,我还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