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似看到了什么,离渊忽然间拽起了婳婳那掌心染血的手,“受伤了?”
清晰的光线下,女子那本该细腻如玉的掌心,此刻,应该是刚才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皮,一滴滴地往下滴着血。
看起来,凄惨至极。
盯着那掌心处刺眼的伤口,仿佛可以联想到,这么多年,在没遇到他之前,这个兔子一直被人狠狠欺负的样子。
瞬间,离渊的眼尾泛起了薄薄的红,墨色的冷瞳透着十足的危险。
那森幽的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阴郁以及滔天的怒气。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让别人欺负!不知道还手?”
“你是孤的人!谁允许你去摇尾乞怜地伺候别人了?”
面对着离渊一句一句的话。
婳婳的睫毛颤抖地越来越厉害,她低着头咬着自已惨白的唇,不敢吭声,只是身子一直微微地抖动着。
那双眼眸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划过小脸,无声地流下。
一滴滚烫,滑落在了离渊的手背上。
烫得离渊一怔。
他伸手抬起了婳婳的脸,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早已染满了泪水,俨然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
离渊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
这种脱离了自已掌控的感觉让离渊莫名地沉下了脸色。
他朝婳婳冷斥了一声,“不准哭!”
虽嘴上一直那么说着,但他还是不由得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握住了婳婳的手腕。
考虑到这个胆小如鼠的兔子可能会怕疼。
他没用魔气,而是耗费了自已的内息,注入了婳婳的掌心里,施法止住了婳婳手上的血。
而婳婳,虽然听到了离渊的那句“不准哭”,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还是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极力隐忍着自已不发出声音,肩膀一上一下起伏颤抖着,却还是发出了轻轻的哽咽声。
可怜。
弱小。
委屈。
就那么一寸寸地映入了离渊的眸中。
仿佛是一只受了重伤的哭得可怜兮兮的惨兔子,如果这个时候谁去指责一句,那么这个人自已都会觉得自已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tt_keyword_addata-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