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言之凿凿,卫翎傲然挺立:“赵公公,从我一踏进这大殿,你就将各种罪名加之于我身上,不知道你心里又在打什么注意?”
赵源却道:“三小姐这是心虚害怕了吗?我能打什么注意?泺儿和你有什么过节?你害得她清白尽毁,我们赵家蒙羞,就算你死上一百次,也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过!”
那些大臣也议论纷纷。
“听说这位三小姐从前在大将军府最不得宠,最近却风头十足,原来真是好手段啊。”
“可不是,大将军府里的大夫人那是什么来历?居然一女两子都折损在这小小庶女手里。”
“江湖艺人的女儿,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也不新鲜。”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真不是常人所为。”
“但,那个给她解药的男人,岂不是也要一起下地狱?“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南嘉帝脸色十分难看,连连咳嗽不止,执事太监请他去休息,他也不肯。
“卫翎,你务必,务必给朕说清楚。为何要做这等不齿之事?就是为了你们两房之间的不和睦就毁我天澜栋梁,你大哥?又连累了赵家?还有,还有……”
南嘉帝一口气顺了半天才缓过气来,手指卫翎,怒发冲冠!
卫翎盈盈一拜道:“请皇上保重龙体!所有质问,翎儿自当一一作答。”
大殿之上除了南嘉帝的咳嗽声,一片肃静。
“昨晚接连发生两起事件,波及甚广,此时所有疑点也集于我一身,想必,我如何解释大家也不会相信我也是受害人,而不是施药之人。”
那些大臣们鄙夷的目光就已经暴露了他们的心思。
乐康忍不住道:“三小姐,你有什么苦衷,尽可以说出来。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相信证据,若你无辜,必不会冤枉了你。”
京兆尹回头,瞪了儿子一眼:“仔细听!”
乐康碍于父亲颜面,不好再发声,但是卫翎已经很感激,他此时的仗义执言。
她看了乐康一眼,又扫了眼远远站在后面,昔日里卫戎那些同窗。
不少人点头做不见,或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而左沙,在这次春天科举中,已经高中,位列朝堂,不过如今站位还很靠后。
虽然无法发言,但他关切的神情,卫翎也心感宽慰,微微点了点头。
左沙也不惧旁人目光,微微点头示意。
卫翎这才从容道:“其实要证明,这事情不难,却也极难。”
她走到赵源面前,意味深长道:“赵公公想为妹妹讨个公道的心情不难理解,可你却找错了对象。”
赵源嘶吼道:“是你偷花,制造香料,害了泺儿,我不找你找谁?”
“赵公公这话说的可就自相矛盾了。你口口声声要为赵小姐报仇,却连真正凶手都找不到,不过凭臆想,就与我不死不休,这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