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哀家都答应了!”只要能救周家,周太后都可以妥协。
“母后日后不得插手永嘉的婚事,否则我不会轻饶周家!”萧君衍直截了当说了自己的要求。
周太后十分吃惊,没想到萧君衍居然提出这样的条件,凭什么自己女儿的婚事都不能插手:“嘉嘉是我的女儿,我又不会害她,为什么不能插手?”
“因为母后爱周家胜过我和嘉嘉!”萧君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薄唇轻抿,唇角上扬,但是脸上其他部位依然平静,说不尽的嘲讽意味在他脸上显露出来。
周太后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她如何能不明白儿子的意思。可是周家哪儿不好了,嘉嘉若是嫁进周家,亲上加亲,多好!
“母后,科举舞弊这罪名可不小,你觉得周景阳熬得住吗?”萧君衍这话的意思暗含威胁了。
可笑的是几天前她和周振山的夫人才对着另外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如今她自己面对的时候,才觉得心痛如刀割。
“可是……”
周太后说不出话来,她如今没用任何的理由去说服萧君衍。
“母后要知道,若是寻常人,早已经杖毙了,可是那是朕的亲表弟和舅舅!母后也要体谅朕的不容易。”最后几个字萧君衍要=咬字特别重,提醒着周太后。
“罢了,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周太后无能为力,只能听从儿子的安排。
见周太后已经彻底认命,萧君衍一鼓作气,说出了对周家的惩罚:“周景阳作弊,扰乱春闱,就罚他永远不得再入考场,杖责三十。周振山教子无方,就暂时停了军中职务,在家好好教孩子吧!”
这样的处罚不算轻,但也有放过周振山的意思了。不过在周太后眼里还是严厉了一些:“你舅舅好不容易才在军中立威,这个时候撤了你舅舅的统帅之位,不合适!”
萧君衍笑了起来,反问到:“不合适吗?那让景阳流徙三千里?还是彻查下去,拿证据扣押舅舅?”
萧君衍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却一个字一个字重扣在周太后的心上,她终究还是闭上了双眼:“就依你的主意吧!”
“阿衍!”彻底的累了,周太后虚弱地叫了一声儿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一贯在儿子面前都是强势,很少有这样软弱的时候。
适时服软是周太后早年间就学到的手段,没想到有一天竟然用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看着周太后这副鬼样子,萧君衍也有些心软:“舅舅在军中提拔的那个年轻人不错,有当年岳清风的风范,我会好好看顾他的!”
“阿衍,不是母后要让你为难,只是周家如今才刚起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往后可怎么办呀?”
萧君衍心里还是记着周家的,单看他默认周太后的安排,让周萍儿成为德妃就知道他还是向着周太后的。
只是周太后现在屏蔽了萧君衍对周家的好,只担心周振山和周景阳的未来。
“母后,朕先是天子,才是你的儿子!这一次周家的事儿就这样吧!萍儿既已经入宫为妃,朕不会亏待她,也不会亏待了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