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这夫妻做着有什么意思?
许是夜里寒冷,谢明月的心也有些冷。
就这样吧。
她双眼一闭,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不管了。
可过了一会,谢明月又爬起来。
“梧桐,”她语焉不详,“给我拿壶青梅酒来。”
睡不着,脑中都是今日花树下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谢明月只能借着喝酒,以期忘掉这事。
*
夜深,戚缙山步入栖海院,手中把玩着一根玉簪。
玉江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
这玉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料,大爷好不容易从淮亲王那弄来,若是摔了,拿什么去送给夫人?
戚缙山靠在院里的树下,修长手指抚摸着玉簪,眼神随着斑驳的树影飘动。
“大爷,夫人已经睡下了。”
金河从外头急匆匆走进来,见戚缙山这副模样,顿时放低声音。
“嗯。”
戚缙山意味不明地轻应,依旧在树下,感受着夜里的凉气一点点浸入身体。
所有的外界纷扰都在此刻静了下来。
他却感到体内隐秘地生出一点抽痛。
伴随着白日谢明月那隐约失望的眼神。
戚缙山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掌根部的一道浅痕,轻轻笑了一声,将玉簪放进怀里。
“去琼华院。”
琼华院早已熄灯落门。
金河极轻地敲开了门,戚缙山径直走到房门前,梧桐在外候着,见到他,顿时惊诧地行礼。
“别惊了她。”
戚缙山轻声开口,颔首示意梧桐开门。
梧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告诉他,谢明月今夜饮了酒,才睡下。
夫人在大爷面前好脸面,若让大爷知晓夫人睡前饮酒,怕是要不高兴。
戚缙山缓缓步入拔步床内,床外柜子上点着一盏微弱灯火,透过重重幔帐,只剩下一丝昏暗的光。
谢明月窝在被褥内,呼吸均匀,戚缙山微微轻嗅,嗅到一丝酒气。
他一哂,伸手为她拨开黏在颈上的青丝。
一摸到那温热细腻的肌肤,就有些放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