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入城上报了?”
董卓脸色一变,连忙披上深衣推开门走出去。
“华雄已经领军走了。”
“骠骑调令来的太突然,他没有来得及入城上禀,只能让段煨,董越等人转述,说他追随骠骑北伐去了。”
李儒没有说华雄直呼为武卫中郎,反而找补了一番,生怕董卓气晕过去。
“混账啊。”
董卓脸色阴沉如水。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更不敢去发令撤回。
骠骑将军,位同大将军,况且调兵之人是刘牧。
他敢保证,莫说一个华雄,骠骑令征调整个河东守备营,所有军卒都会义无反顾的披甲持锋,谁敢阻拦调令,必戮。
“怎么办?”
李儒有苦难言。
名义上华雄是董卓麾下之将。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董卓是武卫中郎将,督掌河东守备营。
所以莫说是华雄,就连董卓都不敢违逆骠骑令的调动,免职问罪都在刘牧权责之内。
“没办法。”
“某又能怎么做?”
董卓大手一挥,咬牙切齿道:“即刻传讯洛阳大将军府,就言骠骑调华雄与五千骑卒入并州,某敢肯定调动的不止是河东守备营。”
“河内吗?”
李儒猛的看向河内方向。
…………
……
河内郡,野王。
丹河之畔,扎营地。
刘牧翻看着并州发来的急报。
由龙骧军卸甲急行,逢驿换马而传,写着并州势危诸事。
“啪嗒。”
刘牧合上急报,思忖道:“周慎,你请调并州,河内谁在驻守?”
“朱儁将军。”
帐下,周慎敬畏道:“黑山贼肆虐,末将从凉州班师之后,便被表为建忠校尉常驻河内,年后朱儁将军携家将而至,并被表为城门校尉!”
“这般啊。”
刘牧眼眸闪动。
城门校尉,听上去不如中郎将军职大。
可实际上,城门校尉与执金吾,北军中候,相互牵制,互不统属,共同组成守备京畿的禁卫军,而羽林军则是天子禁军,并不掺和京畿诸事。
“骠骑。”
“末将请令先锋。”
周慎目光灼灼,起身肃然请战。
烽火狼烟三千里,北疆关外得有多少敌寇。
此战他将守备河内之责全部托付朱儁,为的就是追随骠骑北伐建功,封侯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