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秦钰怒目冲两人厉声喝道。
侍卫对视一眼,没有让路。
秦钰将簪子对准自己的脖颈,白皙的肌肤被簪尖划出一道血印子,“不让我过去,我就扎下去!”
侍卫们见状,面色骤变。
他们看秦娘子此刻似乎陷入了癫狂,万一真做出傻事,他们可担当不起。
于是,两人赶紧侧身让开了道路,其中一人更是飞也似的跑去寻找柳怀瑾。
秦钰几乎是奔下了地牢,已经控制不了情绪了,有什么在刺激她的神经,愤怒在脑中叫嚣,就像她已经不是秦钰,她就好像是被那夜血洗侯府的柳怀瑾附身,只想复仇。
地牢里的烛火将四周墙壁映得影影绰绰,阴森,腐烂。
她找到地牢里的老侯爷父子,隔着牢房门。
老侯爷缩在角落,苏佑祺晕在里面,腿和脚上的伤口还没有好,血液凝固成了黑色。
她伸出手,用力拽了拽牢门的锁,铁链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地牢里格外刺耳。
老侯爷听见她锁链的声音,从角落起身,连滚带爬地扑到牢门面前:“钰儿,好孩子,救救我们。”
“快救我们出去!”
此时,恶犬安静地待在笼子里,并未冲出来。
秦钰的神志已有些恍惚,看着老侯爷那乱糟糟、满是污垢的脸,猛地拔出簪子,插进老侯爷的左眼。
“噗呲!”鲜血溅到秦钰脸上。
“啊!”
老侯爷凄厉的惨叫,一下子倒在牢门上。
“钰儿,你做什么!”
秦钰冷眼望着眼前的老人,平静地问:“劳烦老侯爷告诉我,我爹是怎么死的?”
“自然是死于战乱,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老侯爷一只手捂住眼睛,一只手把着门,强撑着不倒下去。
“还骗我!”秦钰气得发笑,拿出那枚虎符伸在老侯爷眼前,“要不是这枚虎符,让我知道当年的真相,你们是要骗我一辈子吗!”
“哈哈哈哈哈哈!”老侯爷狰狞地笑着。
“真相?你真的以为你知道真相吗?”
“秦将军怎么死的?最后还不是你那个好师父下的刀?”
“没有他的毒,你以为我们真的那么好得手吗?”
秦钰握着簪子的手发抖,原来,原来陈老太医也是杀她父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