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问道:“长老,可否告知弟子发生了什么?”
“何足道一行人,在回宗的途中遭到鬼灵门的埋伏,老祖来晚一步,六人尽数遭难。”
“陈长生,你明明知道回宗的途中会有危险,却独自逃脱,宗门不需要你这样的胆小鼠辈!”
长老的最后几句话,几乎是怒吼着说出来的。
眼见这长老气势汹汹,来者不善,陈长生脑子飞快运转。
陈长生自问,他作为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识破敌人对于筑基修士的阴谋,并且敌人还是宗门内部奸细。
在这种情况下,还向宗门和何足道留讯,告知他们孙婉婉的问题。
这绝不是毫无担当的行为。
再者,如今这长老虽然来势汹汹,但来人只有他一个。
若是宗门真心想治他的罪,不可能只来一人。
念及此,陈长生心里稍安,沉声道:
“回长老,何师叔一行人遭难,而弟子三人却安然归来,这般情景,若说弟子有失察之嫌,弟子不敢推脱。”
“但若论弟子胆小怕事,恐有失偏颇。”
“弟子察觉孙婉婉之异样,猜测奸人欲害我等,弟子几人,修为不过炼气,不足为道。然何师叔筑基之姿,亦在谋害之列,故奸人之强,绝非我所能挡。”
“知彼所长,知已所短,不以炼气对筑基,是为明智之举。”
“此乃其一。”
“孙婉婉本宗门弟子,我之师姐,孙家弟子之翘楚,其有不轨之心,焉知宗门内无有奸人,孙家无叛宗之疑?”
“敌暗我明,故不敢声张。我等脱身远遁,亦是化明为暗,以防不测。”
“此乃其二。”
“我知何师叔一行有危,故传讯于宗门,留信于师叔,若何师叔谨慎,必能避此灾祸。如若何师叔不能,纵我等三人不走,无非平添尸首三具尔。”
“与其送死于无益,莫若存有用之身,寄希望于将来,定不负宗门之栽培。”
“此乃其三。”
“故弟子之行,为全生避害,常人之举。“
“故长老之言,非为宗门之利,弟子恳请长老收回!”
“大胆!”
听到陈长生的话,那长老都被气炸了。
他气冲冲地指着陈长生,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能不断的重复一句话。
“胆大妄为,胆大妄为!”
“好了,孙师弟,不要再说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从远处云端中走出来两个人。
正是云水涧掌门李明道,和丹霞峰峰主彭明。
只见李明道继续说:
“陈长生,祝月莲,叶天郎,你们三人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