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心底无端生出一缕烦躁,轻驹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她身上沾染的有轻驹的气味,这气味两天都没散尽可见就算小妹不是她推下悬崖的和她也必有关系,现在做出这副样子干什么!
斩厌绕到桑念身前抓住她慢慢抬起的手扯到一旁,握住她手的瞬间兽人身体顿时一僵。
雌性的手都这么软吗?小驹的拳头怎么像陨石?
与此同时桑念受惊身体猛的一颤,伤口疼得她直冒冷汗,心底更冷,应该是他们的首领回来了吧,她好像等不到生日了。
斩厌刚想笑雌性胆小却突然对上一双满是畏惧但没有焦距的眸子,笑不出来了,她眨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看。
“你的眼睛怎么了?”斩厌心底怒火燃的旺盛,所以一个又瞎又弱的雌性能把壮的跟头牛犊子似的轻驹推落悬崖,这群杂碎当他是傻的不成!
桑念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能感觉到周围温度暖了些,她抬手是想想要抓住从石缝洒进来的阳光。
可惜并不是,有人来了,抬起的手也被人半道攥住了,受伤的指钻心的疼,疼得她丁点不敢动。
是啊,她好像并没有睡多久,只不过是太想要天亮了,才会忽略对时间的感觉。
雌性神情呆滞,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凄凉,发现她刚刚打颤是因为他扯到了她受伤的肩膀,斩厌小心把桑念的手放回去,这会儿知道注意了。
兽皮滑落,斩厌瞳孔骤然放大,不,不止是肩膀,穿着兽皮短裙的小雌性满身伤痕,斩厌这才知道桑念的虚弱没有一丝伪装的成分,她真的快碎掉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以为是自已方才弄疼她吓到她了。
斩厌降低音量尽量放柔语气。
“轻驹坠崖和你有关系吗?”倒是没多担心轻驹,他亲自养大的妹妹他了解,一把子力气不是那么好杀的,但是部落里要加害轻驹的人也不能轻饶,他的人自然要护着,不能让别人轻看欺负了去。
小雌性缩在墙角抱着脑袋,并没有回答,斩厌能看出来她很怕自已。
隐约瞧见桑念耳缝里有血迹,斩厌心底一紧,抬手把女孩捂着头的手移开一点露出她的耳朵,指腹擦了擦手便顿在半空了,眸底满是杀意。
他向来最恨虐待雌性之事,谁他妈把小雌性打聋了?!!
斩厌都要气笑了,一只又聋又瞎的瘦弱雌性能推倒有她三个壮的轻驹?凭他对自家妹妹的了解就是十个桑念都不一定能推的动,谁他妈把小雌性推出来顶罪的?!
整件事全是疑点,感觉到雌性的呼吸越来越弱,斩厌没再考虑其他,先救人要紧,若真是她欺负轻驹查清再杀也不迟,若与她无关不能让她平白丢了性命。
感受到有人朝自已靠近桑念双臂紧紧护着脑袋靠墙缩起来,弱小的身躯紧贴着满是干结血迹的墙壁上寻求可怜而微弱的安全感,在兽世一个多月的时间,残酷的现实足够让她彻底变了性格。
桑念不知道身边到底有几个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她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