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美芸这种恬不知耻又贪得无厌的发言,白念早就料到了,见怪不怪。
“法院的传票我收到了,并且已经委托我的律师全权代理去应诉。在法院做出明确判决之前,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至于这房子,还能住多久,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赵美芸有些听不懂白念云里雾里的话,只是非常震惊她居然请了律师这件事!
律师费可不便宜,这小蹄子就那么几千块实习工资,现在还有个大块头赘婿要养着,她哪来的闲钱去请律师?
原本赵美芸撺掇白长山起诉白念的目的,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小蹄子就撤诉的,他们其实也舍不得浪费钱请律师打官司,而且诉讼费不管谁花,她都会心疼。
在赵美芸的眼里,白念挣得钱就是他们白家的钱,而白家的钱就是她宝贝儿子的钱!
哪怕是白念败诉支付诉讼费,她都会替自己儿子心疼那些不该浪费的钱!
“白长山,你快来看看你这个不孝女,人家真的请了律师要和你这个亲生父亲打官司呢!”
听到赵美芸阴阳怪气的召唤,白长山这才从屋里走了出来,皱着眉头质问:“念念!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念觉得父亲的问题很好笑,“你们起诉我,反倒问我想干什么?”
白长山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白念,“你这孩子!你怎么就不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如果不是你非要和你弟弟争房子的产权,我和你芸姨也不会出此下策,起诉只是为了让你知错而已!一家人哪有真打官司的,你赶紧去把那个律师给我辞退,别再闹了!”
白念冷笑,“为了让我知错?我有什么错吗?爸,既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那就交给人民法院来判决到底谁才是过错方吧!”
“听听!听听!这丫头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白长山,我看就是你给惯的!常言道,棍棒底下出孝子,你看着办吧!”赵美芸又在旁边拱火,撺掇白长山动手教育白念。
白长山看着这个曾经乖顺听话的女儿如今这副怎么都说不听的样子,还真就忍无可忍了,气得扬起了手!
然而,随后走上楼来的凌皓河恰在此时出现在了白念身后,像一座巍峨的山,不动不摇,可依可靠。
男人神色淡淡,没什么表情。
而他狭长的俊眸里泄出的涵义却分明是‘动她一下试试?’的危险警告。
白长山扬起的手僵住了,莫名发怵这个流浪汉出身的女婿,可能是因为对方看起来太高大矫健,光从体型上就太有压迫感了。
赵美芸心里也很忌惮白念这个穷光蛋赘婿,觉得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特别没素质而且动起手来不要命的那种人。
见此,赵美芸故作姿态地环起了胳膊,清了清嗓子说道:“算了长山,我们也别再跟这小白眼狼浪费感情了!她要打官司那就打,我倒要看看法律是帮我们这些含辛茹苦养大孩子的父母,还是帮她这种不孝不悌的白眼狼!”
说完,又斜眼瞪着白念,没好气道:“你不是说来收拾东西吗?你那些破东西我们也不稀罕!赶紧收拾完赶紧带着你这个穷光蛋赘婿滚!”
白念今天捡漏租到了心仪的大房子,心情不错,也懒得在白家人身上浪费口舌,便带着凌皓河大步进了门,一起走上阁楼,去那个她住了很多年的小房间里收东西了。
赵美芸诅咒的眼神瞪着白念和她那个赘婿,她的宝贝儿子白振凯突然跑过来展示手腕上带的金表。
“妈,这块劳力士手表真有排面,等我开学就带去学校,班上同学肯定都羡慕死我!”
赵美芸用双手宠溺地拍了拍儿子的脸,“那是当然,我儿子天生就是带劳力士的命!”
这块名贵的劳力士手表,是今天他们一家子在机场路的大清湖里打捞到的。
虽然他们没见过世面,看不懂是劳力士哪个系列的款式,但他们听说过劳力士这个牌子的手表最起码也要价值上万的,宝贝得很。
白振凯胸有成竹道:“妈,这块名表八成就是凌氏集团那位坠湖的全球首富掉的!
现在首富的随身物品都被我们打捞到了,距离发现首富尸体肯定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