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宁到公主府的时候,门外的侍卫都惊了一下。
“谢小姐,这么冷的天您怎么来了?”
安平郡主其实没有约她,她只是随意寻了个理由出来,避开谢濯清罢了。
最好今晚能睡在安平这里,若是回去,她都不敢想谢濯清会如何折腾她。
她淡淡道:“麻烦通报一下,我找郡主有些事。”
侍卫笑了一下,“谢小姐您直接进去就是了,郡主刻意说过,您来了不必通报。”
谢槿宁点头道谢,拢紧自已的狐袄,朝郡主的院子走去。
隔着大老远的,她就听到安平郡主的嬉笑声,走近了些,便见着安平在四下敞开的房间中,一条红菱蒙住眼睛,像只蝴蝶一般,四处去扑房内的人。
房内四五个男人,这般冷的天也穿得十分清凉,故意被安平捉住,安平的手落在他敞开的腹上,惹得他一阵低喘。
眼见着事情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前进了,谢槿宁赶忙出了声。
“思鸢。”
安平郡主容思鸢,当朝长公主最小的女儿,随了皇姓,从小便被长公主与太后捧在手心里宠着,性子十分随意不羁。
容思鸢听见了声音,将蒙在眼上的红菱摘下,这才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娇弱少女。
她挥退了房中的男人们,而后走上前来,搂住谢槿宁的腰,鼻尖往她脸上凑了凑。
“阿宁今日怎么来寻我了?”
容思鸢比她高些,要低着头才能蹭到她的脸。
对于容思鸢这样的亲近,谢槿宁已经习惯了,她有些痒地将容思鸢的手拉开,笑道:“有些想你了。”
她同容思鸢是幼时便相识的,算是不打不相识,做了朋友之后,关系便越来越好了。
容思鸢拉着谢槿宁的手到桌边坐下,将四周的窗户关掉,避免寒风吹进来,冻着谢槿宁的小身板。
又提着茶壶给谢槿宁倒了一杯,推到谢槿宁面前。
谢槿宁以为是茶水,正好嗓子有些干涩,便拿起杯子猛地干了一口,却被杯中辛辣的液体呛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脸都红了。
容思鸢看着她这样,撑着脑袋笑出声来。
“听说你兄长今日回来了。”她打探着。
谢槿宁有意想避开关于谢濯清的话题,只淡淡地嗯了声。
但好像勾起了容思鸢的好奇心,她微微弓着身子,凑近了谢槿宁,看着她的眼睛。
“你今天来我这里,不会是为了躲你兄长吧,嗯?”
谢槿宁清晰可见容思鸢眼里的玩味与调笑。
她有些恼,“没有,他有什么好躲的。”
容思鸢不知道她与谢濯清的事情,但每次她受不住谢濯清的时候,总会来容思鸢这里寻求避风港。
久而久之,容思鸢也明白她是在躲着谢濯清。
她倒了一杯酒,细细地抿着。
“你那个兄长啊,与我皇兄在一起久了,脾性与我哥倒是像了个九成九,表面上看着温润有礼的,实际上切开了,内里都黑透了。”
容思鸢的皇兄,是当今太子容桓。
谢槿宁难得沉默,没有回容思鸢的话。
不知同容思鸢聊了多久,她被容思鸢灌了不少酒,脑子都有些模糊混沌,便听见外边侍卫的传报声。
“郡主,谢小将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