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凝似乎也发现了这样拖着,是我们先耗光力气,而且对方的支援也快到了。抽出折子戏,抡圆了甩了出去,大喊一声:“蹲下!”
我们两个身体比脑子反应快,蹲下的瞬间,头顶一道破风声。紧接着折子戏扫过的地方,就像除草机扫过一样,瞬间就干净了。
十二节的折子戏伸出去老长,另一头远远的搭在地上,方圆几米没有鬣狗再敢靠近。
见它们不再扑上来,我们只希望它们能就此收手。我们几个人加起来也没有几块肉,左右也不够它们分,不如就此打住,各自安好。
就在两边互相观望的时候,又是一声狼嚎,这次的声音很近。紧接着它们就开始围着我们跑动了起来,不再是无脑的突进,而是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随机进攻。再加上佯攻和不一定哪个鬣狗身后,就背着一只猴子,压力瞬间就多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样下去是我们先坚持不住,姑姑也在想该怎么办。她其实是有瞬间解决现状的办法的。但又一时之间有些施展不出来,一是怕伤到两人,二是怕伤到围观的无辜小动物和周围的树木。
就在这时突生变故,一头鬣狗势如破竹的冲了上来,就在我挥刀要砍的时候,它突然停了下来。它虚晃一枪,但我刀已经挥了出去。还没等我稳定架势,鬣狗背上的猴子扑了出来。我刚想提刀挡住,刀就被鬣狗咬住了。奋力一扯,发现腿上也被咬住了。
牧歆叶一惊大喊一声:“阿墨!”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头一刀擦着我的耳边刺向那猴子。
而我瞬间做出判断,直接放弃了手里的刀,抽回手直接摘下了它锋利的指甲。与此同时一只飞镖直接穿进它的咽喉,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再提腿一踢,把腿上挂着的那只踢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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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牧歆叶那边的压力由阿墨顶着,此时的阿墨可以说是首位不能相顾,凄风只能化身走地鸡顶上。我想去帮阿墨的,但我的刀已经不知道被叼到哪里去了。此时我是赤手空拳,另一把软剑虽然戴在身边,但我们现在离得太近了,我怕误伤他们。
姑姑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直接把无影扔给了我,随手抽走我腰间的软剑。
无影入手,剑身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根本看不清。知道老薛的手艺好,但没想到这么好。整把无影轻盈就像握着片羽毛一样,挥动起来连破风声都没有。
有了无影的加持,我和牧歆叶这边确实压力少了不少,但对方的数量却没觉得少多少。我们两个的体力消耗很大,因为鬣狗们也发现了姑姑更难缠,所以打算先处理我俩的样子。我们两个能做的,最多就是不给姑姑增加更多负担了。
这样拖下去没完没了,姜婉凝听的出两个人的呼吸已经开始乱了。我们两个感觉反应都有些迟钝了,但现在还不能让阿墨加状态。因为现状是,孤注一掷的话,等于自寻死路。
又一只鬣狗被我砍翻,背后跳出来的猴子也被我预判到了。侧身躲开,正打算从下往上砍上去,就发现这只猴子身后还有一只更小的猴子。看起来也就几个月大,但它的指甲也足够戳瞎我的双眼了。
我的脑子其实已经反应过来了,但身体的动作却有点跟不上。就在我以为万事休矣的时候,突然感觉膝盖窝一下剧痛。疼的我直接跪下了,小猴子还想抓我,锋利的指甲顺着我的额角擦过。要是不是它还没成年,指甲比较柔软,不然高低是要破相的。
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发现刚刚挨得那一下是折子戏打的。此时的折子戏伸出来老长,勾在牧歆叶的腰上,在他面前清出了一大片空地。顺带着绕了一圈回来,砸在了我的膝盖窝上。
这一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但如果不是这一下,我这双眼睛怕是保不住了。但同样的,我失去了战斗力。我现在别说打了,站都站不起来。
姜婉凝刚刚着急,因为那个角度暗香是射不中的,只能用折子戏绕过去。但即便收了几分力气,对自己这个侄子来说也还是重的,要不是穿着防护服,刚刚那下甚至可能直接把姜然的两条小腿抽下来。
牧歆叶也没好到哪去,折子戏勾的那一下,力气实在是太大。好在是距离发力点比较近,相信再远几步,姑姑那甩动的离心力,自己怕是要躺在地上了。但刚刚那一下,还是让牧歆叶感觉,像是被墙撞了一下似的。
看着两人一个跪在地上起不来,一个已经有些站不直了,姜婉凝不免有些心疼。不想再拖下去了,重疾只能下重药了。
姜婉凝抢过姜然手中的无影,揪着他的后脖领扔向高空:“凄风飞高点!”然后一把把牧歆叶搂进怀里:“紧贴着我别乱动。”
牧歆叶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听话的从姑姑怀里抱住了她的脖子,整个人也挂在了她的身上。阿墨已经能感觉姜婉凝身上危险的味道了,立马原地消失在了影子里。
姜婉凝的手绕过牧歆叶的腰抓在无影上,另一只手抚在剑身,重心慢慢放低。
牧歆叶眼睁睁的看着姑姑的身边,四面八方的鬣狗冲了上来。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不是吓的,是真的冷。他感觉四面八方的风都在向着姑姑卷来,而此时的自己,就好像站在旋风的中心一样。
但这道旋风并没有成型,突然就散了。和这道微风一起散了的,还有周围的一切。周围瞬间就变成了一片血海。十几米内的一切东西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除了满地的血肉和沟壑以外,不再有任何东西存在过的痕迹。
原本在树林中,还算空旷的一片空地,突然就变成了一片观星场所,抬头就是一片星空。
牧歆叶在姜婉凝的怀里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眨了下眼,周围就像换了个景色。我也有些摸不到头脑,就只感觉微风吹过,凄风被刮掉了几片羽毛,我的衣服破了个小口,地面上的景色就换成了一片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凄风突然就冲了出去,向着深林深处飞去。随着它的迫降,我终于看清了它在追什么。
我有些意外,但这样一切又说得通了。此时正在狂奔的是两只锯齿大型雪狼,和狼毫它们是同一个品种。但不一样的是,一只看起来肌肉有些过于发达了,发达到看起来有些臃肿。另一只四肢看起来像柴火一样,无力的趴在肌肉狼的后背上死死的咬着它的后颈毛。它无力的四肢随风飘摇,像风吹的树枝一样。
难怪智力低下的鬣狗会用那么多变的战术,水火不容的两个族群会共同协作,原来是有这个军师在。
按着锯齿雪狼的习性,这种体型的狼是活不下来的,更确切的说叫狈。锯齿雪狼的体力和智商都很高,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总会有个例,那个肌肉狼就是个畸形,它们智商很低,甚至可能连最基础的指令都要学习很久。
但有失有得,它的肌肉密度是正常的三倍,也就是说,它适合做一个无脑的打手。而这种畸形的狈则是智商高的惊人,硬要说的话,它的聪明可能已经超过了动物的范畴,甚至比大部分的人还要聪明。
但是代价就是,它们的行动力很差,甚至可能连跑起来都很困难。一窝崽子里,肌肉狼会被留下,但狈几乎都会死。但凡事总有例外,人和人之间都是有个体差异的,狼也不例外。
总会有那种舍不得孩子的母狼,不顾一切的想要自己的孩子都能活下来。又或者,这个狈靠着自己的本事和一些缘分,在父母的手下活了下来,并成长到现在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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