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姜棠,叩见大人。”
干脆利落下跪叩首,一点都没有因为前世高位,今生就不能伏低做小的担忧。
“寡夫林氏状告你杀害了刘三,你可认罪?”
“草民冤枉。”
姜棠懒洋洋的喊着冤枉,眼神扫了一眼旁边的林寡夫,他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眼神闪躲,不敢看她。
“大人在上,我朝律法凡击鼓鸣冤者,不论案情,必须先受30棍的杀威棒,到林寡夫这里,是被衙役忽略了吗?”
为了防止有人恶意状告她人,朝廷规定凡击鼓鸣冤者,先受30棍。
官府在受理案情。
只是,律法终归是律法,平日里击鼓鸣冤者都会偷偷塞钱,这30棍自然就免了。
哪个敢多嘴?这可是和官家扯上关系,民不和官斗。
大家也都默不作声了。
今天被姜棠捅了出来,你在装聋作哑,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有些事情不可以放到明面上的。
官老爷一拍惊堂木,呵斥衙役玩忽职守,立刻将那30的杀威棍补上。
姜棠跟在自己家似的跪坐在大堂,眼睁睁的看着林寡夫被打的皮开肉绽。
啧啧啧,真可怜。
这一幅场景,活像姜棠才是原告似的。
这棍子打完,直接去了林寡夫半条命,趴在地上直哼哼。
姜棠挪了挪屁股,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跪坐。
“你说我杀了刘三,什么时间杀的?用什么杀的?怎么杀的?因何而杀?是我自己还是带着手下,为何我杀了刘三,却唯独放了你呢?”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林寡夫砸懵,他完全没想到那么多,面对姜棠的询问,他只能现编。
“午时杀的,用的是一把长刀,是从后背偷袭一刀捅进了肚子,是你自己一个人,你杀刘三后,正要杀我灭口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你就吓跑了!”
姜棠一边听,一边还满意的点点头,半点没有身为对方口中凶手的自觉。
编的还不错。
“你还没说,我因何而杀呢?在村里我和刘三也算至交好友不是吗?”
林寡夫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总不能把两个人野地偷情的事说出来吧。
那他真的不用做人了。
“你和她在野地偷晴,被我无意间撞见,今日她无端惨死,你便想借刀杀人,诬赖在我的身上!是也不是?”
“不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