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自有扶起老人,搀着她到街对面的饭馆,为她要了两个菜和一碗面条,然后把她安排在小旅店住下,因为店主嫌乎她脏还多要了一半的宿费。
第二天一大早,梅自有打发公司的一个女职员领着老太太去洗了澡,换了几套衣服,然后带到公司来。
他对老人家说,“我们工地有住处,也有食堂,就暂时吃住在那里,每月还会给你点零花钱。”
就这样,老太太被安顿下来,一住就是两年。老人家每天经常出去溜达,多数时间在工地,尽管没有安排她做什么,可是她还是主动做些看得着的活计,把施工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规规矩矩,夜间还担当了义务保卫,小偷小摸的事从此没有再发生过。
梅自有从小就没了父母,是他的婶婶带大的,吃尽了苦头,因此对待老太太有种特别的情感。
事有偶然,梅自有的妻子下楼梯踩空了,摔折了小腿,无奈他跟老人商量帮着照顾一下,虽然不用做什么,也得有个人在跟前当看护,老太太伺候得可上心了,就跟伺候儿媳妇一样无微不至,一来二去,他的妻子和老太太产生了感情,出院后也把老太太接到了家里住,认了干妈。
但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一年后的一天有个广州的律师找到了老太太,说她小时候失散的弟弟去世前留了一份遗嘱,他死后有一大笔遗产继承在她名下,确认了老太太的真实身份后办理了相关手续,老太太把继承的遗产全部提供给梅自有无偿使用,有了资本的梅自有事业越做越大,而且挣了钱还不忘做善事,经常捐助慈善机构和助学工程,受到行内广泛赞誉。
梅自有帮助的老太太接受了一笔数额不菲的遗产后不久,引起了一段风波。她的不孝的儿子不知道在哪听说了他母亲继承遗产的事找上门来,要求也要分得一块,被老太太当面拒绝了,不甘罢休的混蛋儿子把她母亲告上了法庭。
开庭那天,老太太质问儿子,“遗产和他有什么关系?”
儿子说,“因为你是我妈,舅舅的遗产我就有份。”
老太太继续问,“我的房子被你骗卖了,而且一走了之,那时你想到过我是你妈了吗?”
“我们只是临时出门,没说不管你呢!”
“难道说临时出门一走就几年,也算临时出门吗?这几年你管过你妈的死活吗,亏你有脸还管我叫妈,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不要你的死脸!我都替你臊得慌,以后别提我是你妈,你简直不够人的一撇。”
经开庭法官核实,老太太儿子的确卖了老太太的房子并携款走人,致他母亲流浪街头,无家可归,经合议庭裁决,不但他无权分得遗产,而且每月应支付他母亲一千元生活费,从他冻结的20万元直接支付。
这场官司以儿子无条件败诉而告终,并需承担法定的抚养义务。后期她儿子多次找到梅自有进行恐吓威胁,最后一次被梅自有当街打趴下,告诉他:如果以后再来骚扰,绝无好下场。
这事就算平定了,而梅自有的事业也如日中天,越做越红火。他救助流浪老太太的事被传为美谈,工程也接踵而来,有的还上门给他工程做。
好人有好报,老太太也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对遗产也做了离世安排,其所继承遗产在她死后全额赠与梅自有所有,立此遗嘱并作了法律公证。
庞凤刚和梅自有是在一次出差时偶然邂逅,碰巧他们在一个卧铺车厢,原本梅自有也是底铺,没想到来了个上了岁数的老头,他是中铺,腿脚又不利索,看到这情景,梅自有主动和他换了,他说他还不算大,就由他遭点罪吧。
那个老头作了感谢,然后庞凤刚就带着敬重和他攀谈起来,不聊则已,哪曾想都是在一个城市,又都是同行,还都是老总一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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