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多少?”沈戟问。
秦恭摇头,看向身旁酒厂的工人。
他傍晚过来的时候,林宝初已经在酒厂里试酒了。
一工人眼神躲闪,搓手紧张地解释:“小夫人下午就开始试酒,还说这是果酒,喝不醉……”
喝不醉?
这看着像是没喝醉的样子吗!
沈戟随手把竹斗塞到身旁一个人手里,抱起林宝初,带她回家。
林宝初醉了,精神亢奋,脑子也没糊涂。
她把脑袋靠在沈戟胸膛上,抬起一只手在空中写写画画着什么。
胳膊酸了,她就将未写完的东西,转到沈戟身上继续写。
从胸口一直画到腹上。
沈戟盯着她的动作,牙关紧咬,眼神愈发幽暗。
林宝初的举动,无异于在撩拨他。
“今年的酒,应该能卖……”林宝初数自已的手指,“一、二、三……六百两,嘿嘿。”
得。
原来刚刚是在他身上算小账。
沈戟拿她没办法,快步将她带回县衙,把她放到床上。
“乖乖躺好,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沈戟给她脱去外衫鞋袜,扶她躺下,林宝初却怎么也不肯躺好。
攀着他的肩,往他身上爬。
最后,挂在他身上。
沈戟用手托着她,静静立于床边。
沉默片刻,他似乎觉察到什么似的,“阿宝可是有心事?”
林宝初蹭着他耳边,摇了摇头。
倏地,她从他肩上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憨态可掬。
“沈戟,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能嫁给你真好。”
林宝初闭上眼睛,又倒了在他肩上。
“沈戟,我们有拜过堂吗?”
她还真不知道他们两人有没有拜过堂。
林宝初穿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洞房里了。
说到这个,沈戟明显一怔。
而后略带着歉意和无奈,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