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淡淡的,身上都是药味,乍一看,颇有种世外公子的感觉。
福文才是越看越喜欢。
“谢小公子日日在医馆救治足疫病人,小小年纪便这般医者仁心、大公无私,不错…不错啊!”
谢谈竹回以同样的话,“伯父连日施粥城中百姓,伯父才是大公无私。”
池州府已经不止是医术上开展自救。
近日发现城中有打家劫舍的、饿极了的人,福家作为池州府第一粮商,义无反顾站出来施粥救济。
给他们医家,争取更多时间去治病。
不至于全城大乱。
“哈哈哈……”福文才被捧得开怀大笑。
福珠知道她爹一开心就喜欢说胡话。
在他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之前,她强行把他拉走。
“爹,既然那些个小毛贼赶跑了,咱们就快回去吧,娘该担心了。”
福珠挽着福文才的胳膊,回头对谢谈竹说:“谢大夫,谢谢你送我,我跟我爹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福文才就被拽走了。
谢谈竹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到他都未曾发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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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因为昨晚那伙匪徒,谢氏医馆今日又多了几个病人。
“让他们在门口看诊,不要待在这里。”谢谈竹吩咐医馆学徒。
谢氏医馆的内院全都是足疫病人,犹如死亡窟,进得来、出不去。
其他病人无一例外,不得踏入。
谢氏医馆门外立了几个茅草亭,亭下都是昨晚被劫匪殴打致伤、致残的病人。
有的人血都流了一晚上,今早才被人发现送来。
谢谈竹、谢谈松兄弟二人在门口穿梭,给病人止血、接骨,忙得不可开交。
“太可恶了!”
福珠那么丁点大的孩子都被打了,她气得大骂匪徒。
“那伙匪徒简直是丧尽天良,城中明明有布粥,却还要打家劫舍。”
“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想趁乱发大伙儿的难财。”
“布粥……”一个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抢不到,两天没吃饭了。”
福家虽有布粥,但池州城这么大,仅靠福家一家,怎么撑得起整座城?
“你两天没吃饭了?”
福珠不敢想象,竟真有人吃不上饭。
“你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