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理论说服了周诗远,她安静下来。
我却陷入了沉思。
我看似说得头头是道,实则自己心里也在打鼓。
我向来认同的对于对于爱豆的定义是无作品傍身,靠粉丝供奉的肉胎神。
倒不是说我们这群人有多么神通广大,能呼风唤雨,逆天改命,而是说我们粉丝支持我们的专辑、商务、杂志,无非是将她们无法实现的美好人生寄托在我们身上,究其本质,与供奉香油钱与神祈愿想要圆满人生的信徒并无区别。
只是前者希望我们过得好,后者希望自己过得好。
仔细想来竟是粉丝要更伟大一些。
但哪怕我即将要迎来我的出道一周年,我至今依旧觉得自己无法担当得起粉丝给予我的沉甸甸的爱。所以我去找梅老师上很贵的声乐课,也跟邢楚姚拼课出去学跳舞,最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找老师学表演,虽然我目前还没有演戏的打算。
可我还是不知道,我未来的路在什么地方。我甚至不知道当团队解散后我还能不能维持当下的人气,以站在聚光灯下。
换而言之,我至今依旧不知道,我的粉丝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的人啊。”
两天后的排练间隙,朗月打着哈欠听我说完我的困惑后如此回答我。
“可是,她们看到的又不是全部的我。”
朗月灌了一大口冰美式,接着晃了晃脑袋,企图将咖啡晃进脑子里:“你这不就是典型的医者不自医,你为什么喜欢星星姐,还喜欢了这么多年?”
“始于颜值,忠于人品。”
“那不就得了。”一杯冰咖啡被她喝得只剩下冰,她将杯子敷在眼睛上,企图带走因睡眠不足带来的眼睛酸涩。
我去接了杯温水,将她手上的冰杯换下:“喝点热的吧,你不是快要生理期了,小心肚子疼。”
“我会记得吃药的!”话虽这么说朗月还是将那杯温水一饮而下。
演唱会逼近,朗月终于不再来回折腾,跟学校请了一周假住回帝都。
往年出道团的小巡演大多场馆大小不变,只是场次变少巡演周期变短,而我们则恰恰相反,场次变多但是场地变小。门票一早售空。
但这并不耽误公司挨骂。
让开过体育馆的人回去开livehouse,如果一巡票卖得不好那就算了,偏偏一巡一票难求,二巡不仅不开更大的场,反而缩回了更小的场馆,成城的微博广场很是热闹,说她这辈子都脱离不开地下偶像思维,走不出小剧场,国内最红的女团都会被她作到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