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撩着,突然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就见到身后咕噜噜滚下一个球,滚到江大川跟前浑身哆嗦,“宗,宗主,我回来了。你,你看,这是玄云子大师给你的信。”
江大川差点把这处男给忘记了,正是谭蠡。急忙接过信纸,写道,“乖徒婿,这谭老大至阳之体已成,乃武道痴人;我已知他被易仁山所诱,原谅他了。你的酒给老子太少了,下次记得让人多送点来,顺便也带点素菜过来,老子吃这里的灵兽,都长痔疮了。”
谭蠡哆嗦着道,“已经晌午了,哎呦哎呦,他娘的,又来,江宗主,快帮我拔了体内妖鬼之气。”
江大川当即伸手点在他气海穴,元炁侵入,吸走化用妖鬼二气,跟着元炁透入他周身经脉。谭蠡舒坦地哼哼唧唧,对着江大川说道,“宗主,黑齿族被灭倒无所谓,关键是陈氏十万兵被灭,齐王震怒,易仁山在江湖悬赏千斤取我人头,戒律院更是疯了在身后咬我,我要去太妙山躲躲。”
江大川点头说道,“豫止大长老在太妙山,你的事我已告知,你即刻从谈家山庄前往。豫止长老会传你天罡内力。”
谭蠡大喜,他已经算是回来迟了,没办法,要躲着点,易仁山有追杀令啊。
谭蠡拔腿就要走,想一想,转身问道,“宗主,这是要攻打柳州?”
江大川索性也不瞒着,说道,“你既入我宗门,日后当守我宗门规矩,我正要南下柳州。”
谭蠡道,“柳州我去过,知府陈牧之乃陈王的族弟,此人贪色好淫,你带着这俩如花似玉的女子去,要注意了。之前,我代表戒律院曾和陈牧之联系过,他的正妻茹氏乃悍妇,多杖杀府内女子。陈牧之虽然和陈王是族弟,但戒律院查到,他和陈王有龃龉,似勾结海州诸葛氏,且和玄冥教有密切关联。玄冥教的宁蝶衣,便是茹氏的亲姐姐。”
江大川问道,“柳州兵力如何?”
“二十万众。”
江大川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
谭蠡说道,“柳州有钱,且陈牧之有称王之心,他和玄冥教关系最为密切。同时,他也和西岐朱雀王有联系。”
“朱雀王?”
谭蠡点点头,“西岐封四王,分别为烛龙王、白泽王、朱雀王、穷奇王。朱雀王封底在西岐最南端,和柳州常有联系。”
“弥陀宗呢?”
“陈牧之认大玉和尚为干爷爷。”
草他爹的,这他妈的踩了几条船啊,陈王、朱雀王、大玉和尚、玄冥教。
江大川问道,“你对西岐可有了解?”
谭蠡摇摇头,“西岐乃极西之方,有万兽山挡着,入中原不易,戒律院也知之甚少。我所知朱雀王,还是戒律院无意中探知。”
江大川问道,“柳州就没有和陈牧之对着干的?”
谭蠡说道,“自然有。柳州茶叶天下闻名,但茶庄几乎全部是陈家的,之前的楚家就因为茶庄众多,被他灭了。其他世家,哑然失语。”
江大川点点头,谭蠡气海内有宏大的元炁固养他的阳气,急急道,“宗主,我去了,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我得去太妙山顺顺气。”
一抬脚冲出去,却“嘭”的一下迎面撞上个人,谭蠡伸手就是一巴掌,“你他娘的,戒律院的狗一路追着老子,老子有什么对不起你戒律院的了?”骂骂咧咧走了。
被揍了一巴掌的正是易不明。
易不明颇有世事难料之感,妈的,当年在苍狗部,江大川就是个小嫩鸡啊,只配看人打、被人揍,现在倒好,老子好歹是戒律院的中层领导,直接被传过来了。
江大川看看他,冷冷道,“戒律院好算计。”
易不明捂着脸道,“我们也没想到黑齿族竟然攻打济州,本来想借用陈氏之力,灭了黑齿族的。”
耶律靑鸢冷笑道,“睁眼说瞎话,越州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这不是没打越州嘛,易不明想赖又不敢,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不管怎么样,越州这块肥肉大家都想撕一口。
江大川问道,“大祭祀被你们藏什么地方了?”
奉武宗领着谈家军和济州军,把黑齿族、趵契族篦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大祭祀,江大川把小明喊过来,目的也就是问这个。
易不明说道,“大祭祀本是留在黑齿族的,他原先和我们商量好,让黑齿族攻打越州,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黑齿族竟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双石矶之战后,大祭祀就没有与戒律院联系了。大祭祀这人,我们戒律院摸不透,看上去他和哈日和、玄冥教、北燕、齐王、西岐、黑齿族等都有联系,却似乎自有谋划。首座对他深怀戒心。”
江大川心里暗道,这几年,他一直追查大祭祀下落,从苍狗部、须弥幻境、齐国、北燕、黑齿族、戒律院,似乎到处都有他的身影,他不光有破界之能,还能引动古墓之阵,实在难以揣摩他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乱世?
易不明见江大川面色不虞,不由来的紧张,小腿一阵哆嗦,说道,“我们戒律院一直怀疑,他与日轮有关。”
江大川问道,“日轮?”
易不明解释道,“我们也是猜测,日轮是一个或许组织。最早发现是三十年前,拓跋七清疯魔,杀绝了钦天监。戒律院调查,按说拓跋七清作为武道奇才,不会如此魔怔,何况他从未有杀人之举。事后,我们清理钦天监,发现钦天监下有一个日轮阵法。十六年前,苍狗部突入各国,当时我奉命前往,一则是探查苍狗部,二则是因为我们在苍狗部的祭台下,也发现了同样的日轮。”
“后,齐国向家在漠州的分支,一家三百余口被灭。我们勘查现场,居然也发现一个日轮。所以,戒律院认为,大祭祀或许和日轮有关。我们不知道日轮是什么,或者是一个阵法、或者是一个组织,但只要每次出现,总会掀起腥风血雨。”
江大川心想,十六年前就是妹妹失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