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谁知道呢,听说前几日寺里来了位大和尚吩咐这么做的,商议半宿。”两个人提着木桶倾倒了垃圾,便转身又锁了门。
江大川生怕有动静,便五指成爪轻轻插进墙头,像壁虎一样爬上去,到了檐下透过窗户看,里面烛火不灭,一座大佛向外,堂内无人。
江大川轻轻捏断窗栏钻了进去。这是后院一个大堂,供奉着的不知是哪方佛祖,供桌上黄幔垂地;这时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江大川就势一滚,钻进黄幔下。
听到一个和尚说,“那婆娘真够劲啊,昨晚兄弟几个都要累坏了。”
另一个和尚说,“今晚再给她一颗佛灵丹就好。”
两个人低声笑着,声音越来越近,竟是准备低下身来掀起黄幔。江大川运气正待挥拳,听到外面有人喊,“还想去快活么?”
俩和尚一惊,嘀嘀咕咕这才走。江大川细细听了一下,伸出手指在地板上轻轻敲击,果然下面有暗道。找到一个圆圆的锁扣,顺着锁扣轻轻拉起一块地板,赶忙钻了下去。
地道非常宽敞,坡道居然没有台阶。下去后,里面是一个大敞间,有四五个房间。江大川逐个看,只见一个房间内堆满了各式珍贵的金银首饰,还有大量金银,珠光宝气。隔壁还有一个房间锁着人。
江大川捏碎铁锁,把钱财全部装进玉窍,再到另外一个房间。
打开一看,一个女子浑身赤裸,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双腿瘫软,头发披散,眼神却迷离,口中呢喃着不知是笑还是哭,江大川手一试,双腿已经折断。
江大川试着用真气丝丝缕缕透入女子身体,又从玉窍掏出一粒止血丹给她服下。不多时,女子“啊”地一声回过起来,笑嘻嘻地说,“奴家伺候得可好?”
江大川浑身颤抖,知道是服用佛灵丹的原因,他刚才已经察觉到这女子心竭,便一指抵在她脑门上,输入真气护住灵台。
女子突然清醒,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自己的身体,忍痛要找衣服穿着,哪来的衣服,江大川连忙从玉窍里找出披在她身上。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江大川声音低沉地问,
女子双手护面,浑身颤抖,似拼命压抑着哭泣,过了一会抬起头看着江大川,“奴家乃赵国礼部侍郎的妾室。”
江大川大吃一惊,这时候女子目光闪亮,“少侠,我不知你何人,不过,礼部侍郎虽是出使北燕,其实暗通齐国,更与江洪峻勾结,他们怕赵国和北燕结盟,安排阿兰那寺和尚普玄假意劫了出使带的旌节和金银礼物,准备嫁祸给哈家商铺。”
一下子信息量太大。江大川柔声说,“姑娘,不急,慢慢道来。”
女子惨笑一声,“少侠,赵国礼部侍郎阴狠狡诈,早已探知我身份蹊跷,乘我不备突然打伤我,灌我服下佛灵丹送至这里,遭和尚侮辱多时。如今,他更要以我和旌节被夺为由,暗下将我送至哈家商铺诬陷,再申告赵国国君。”
“为什么要针对哈家?”江大川问,
“具体我不太清楚。”说到这里,女子目光灰暗,江大川赶忙再伸掌输出真气。其实这也很简单,哈家生意越做越大,在利益面前,四家商议会跟纸糊的一样。
她挣扎着跪下,向南方虔诚磕头;礼毕,她对江大川说,“如今我体内经脉已断,刚才用了少侠的药物,只是一时气顺;我中佛灵丹之毒太多,已经无法排解,若想活命只能继续饮鸩止渴,我再不愿受此侮辱,望少侠垂帘,将我肉身焚毁,割一缕头发带至···”,
江大川情知这女子正在纠结,柔声道,“我叫江大川,我会将你随身带着,天佑良人,自会魂归故里,放心吧。”
女子目光渐渐平静,“我叫霏夜,不方便告知身份,但望少侠平安无虞”,说完盘坐着,口中呢喃,江大川听得真切,“离我故土,葬兮山河,”再无呼吸。
江大川内心悲愤,他拔出短刀割下霏夜一截长发,对着她下拜,“我定会如约。”她不知道要送她头发去什么地方,这是一个寄托,这女子临时都不叛宗门,可见其心志。
江大川归拢了一些草布木头等,点燃一把火。跟着从地下室上来,眼见佛祖目光低垂,大怒,索性点火烧了这木头。
不多时,阿兰那寺内到处烧着,江大川拔出妖刀虎牙,在寺内只要看到秃头,上去就是一刀。
眼看一个穿着袈裟模样的和尚带着人过来,应该是普玄。
江大川收起黑刀,体内真气运转,气海如火山喷发,二话不说,一拳打出,破金刚拳的“采蜂”,无数拳形飞出,众和尚纷纷中招。
普玄功力有限,被一拳打中胸膛,噗的吐出一口血,身体重重撞在后墙。江大川飞身上前,
这时候江大川耳边传来一声“阿弥陀佛”,一个面如黑炭、胡髭乱蓬蓬的一个和尚大踏步走过来。
普玄大喊,“大师救我。”
救你妹,江大川一拳砸在普玄脑门上,当即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