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吊瓶,疼痛缓解了,室长这人没心没肺的,很快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本来班长这个捉狭鬼想把小蔡留下来照顾室长,阮云心里大骂,死娘炮,天天想把别人送作堆,自己却钓着安东,不吞不吐。
可是面上可不敢有丝毫对班长大人的忤逆之色。
阮云一边让他们小声,一边推着一步三回头的小蔡出门说男生照顾女生不太方便,好饭也不怕晚,毕竟室长也空着在,巴啦巴啦——
说晚点打完吊瓶会给他们寝室打电话让他们打车来接。
等把他们都赶出门了,阮云轻手轻脚的回屋,三人间的病房,中间床是空着的,靠门的病床躺着一个年轻人,也在打着吊瓶,不过好在塞着耳机,不然肯定要说他们太吵。
阮云把室长床边的帘子拉上,站到窗边发了会呆,窗外有正好的太阳,看底下点点的人流车流,有一瞬间的茫然,心里空落落的,少了什么,又不知道少了什么。
然后,才想起被她丢在溜冰场的许少禹,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肯定气疯了。
又叹了口气,这个傲娇的男人,肯定说,哼,这个丑女人有什么可以拽的,你看,我招招手,一大帮美女等着倒贴。
算了,阮云,你们不合适,你瞧,他输得起,你连口袋底都掏出来了。
再见,许少禹。
阮云看着玻璃上的影子,仔细辨认自己的口型。
不知道过了多久,室长轻轻哼了一声,阮云惊得回了神。
回去一看,她不禁又气又笑,气自己这个大马虎,也不知道把室长的眼镜拿下来,笑的是室长大张着嘴,眼镜的一条腿已经斜插到额头上。
阮云轻轻地把室长的头扶正,一边庆幸自己太明智了,幸亏没有把小蔡留下来。
把室长的眼镜拿下来,放在桌上左右对了对,又拿起来徒手弯了弯,老眼镜用户了,轻车熟路。
“嗯~,”
阮云听到室长发出声音,回头看她。
“是云朵啊,”
室长把头伸长眯眼仔细辨认了下,说了一句,又回头倒到枕头上。
“室长怎么样了,”
阮云坐到靠近的凳子上,关切地问道。
“什么怎么样,哈~,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室长高举着胳膊准备伸个懒腰,幸亏阮云眼疾手快按住了打吊针的手,不然又是二次伤害了。
“室长,不会是细菌占领高地了吧,”
阮云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