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对陛下前些年的所作所为有一些意见,恐怕不会主动来。”
“会的。”李彦笑了笑,“先去发政令。”
“是,臣告退。”
“对了,朕最近想做个银行。”
“银行?”
“等朕回头拟定好策略,再跟你说。”
公孙赞走后,李彦盯着地图看了很久。
想要打翻身仗,不对大夏做大改造是不可能的。
银行这种事,关乎到金融稳定,稍有不慎,会引起大动荡。
金融的大动荡可比苏常叛乱要严重得多。
苏常叛乱是地域性的,流通弱。
货币一旦推广开,流动性强,牵涉面广。
金融是国家顶层战略,也是需要经济做支柱的,大夏经济最强是苏常和京畿,而京河从江宁到苏州,是连接京畿与太湖商圈的大动脉。
所以,李彦想要做货币方面新的尝试,得等苏常两州稳定后。
傍晚,公孙赞下直后,急匆匆回家。
“哎呀,宋老弟,久等了久等了!”
“元之兄客气了,我也是刚到不久。”
“里面请。”
“请!”
公孙赞命人沏茶煮酒,又备菜。
“你来京城已经数日,如何?”公孙赞急忙问道。
“我昨日与今日去纹绣商行观察了两天。”
“是不是觉得非常热闹?”公孙赞笑道,“我跟你说,现在玄武湖畔的江宁织造司,有三千台新式纺纱机,根本停不下来。京畿附近的原料每天排队进京,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盛况!这样下去,以后丝绸价格肯定还会降!”
公孙赞显得格外开心:“丝绸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布匹,知道可以赚多少钱吗?而且我跟你说,各州都会开设织造司。”
“若仅仅如此,降不了。”
“降不了?”
“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