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垂着头,一副乖巧模样。
霍砚深不动声色打量。
孕期后,明徽凸显孕相,脸蛋藏了肉,圆嘟嘟的,更贴合小时候的形象。他忽地想得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拽他衣角喊他哥哥的女孩。
明徽总觉有目光注视她,稍一偏头,看见霍砚深盯着茶杯笑。
她心肝一颤,转过头。
神经。。。。。。
堂上气氛僵持着,不动声色的较量。
霍宏山将两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轻咳一声,表情渐渐鲜活,只眼底涌动一股风雨欲来,也被他森然压住。
“阿徽。”
明徽低垂着头,忽然被点名,神色恭敬而诚恳,“爸。”
“阿徽,我今天让你来,不是为了责怪你和砚深,也不是为了划分谁的责任,只想得到一个确定答案。”
他语气放轻,威严中尽可能显出一抹亲切。
明徽黑睫轻颤,垂下眼。
她感受到霍宏山在她脸上停驻的目光。
明徽握紧手,又听对方道:“你是乖孩子,我自小看着你长大,心里早把你当做亲女儿,我也相信你。可传来的消息说得绘声绘色,让我与你母亲不得不产生怀疑。”
不得不说,霍老爷很懂谈判技巧,孙相宜威逼利诱没撬开她口,他便打感情牌。因为他知道父母是明徽过不了的坎,如父般的年长男性稍稍对她做出关怀,她便可能被爱意冲昏头脑。
“爸,妈,我只能说清者自清。”
她理直气壮回答。
霍宏山双眼微眯,面色绷紧几分。
明徽心脏钝钝,被面前威仪吓出冷汗。
室内威压强悍,像磅礴大山立于面前,一望无尽,让人不由得生几分胆怯。
霍砚深气势凶悍,攻击性强,逼得人无处可逃;而霍宏山则积威深重,让人没由来生出退却的想法。
“阿徽,你原本是个诚实的孩子,从不搞这些把戏。”
他淡淡瞥她一眼,意味深长。
“她现在也没搞把戏。”
霍砚深伸手摸摸她面前茶盏,“父亲母亲若只想问这种乏味的问题,我无话可说。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先走了。”
霍砚深起身,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