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洞口,自有人接你。”
“那金将军你呢?”
楚越敏锐地察觉事有蹊跷,他难道不回胡地吗?
“无可奉告。”
金元鼎牵着锁链走在前面,火光被他一个人掩住,跟在后面的楚越根本看不清路,刚出洞口不久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
摔在地上时楚越心里又骂了句。
“你就不能扶我一下?”
“为什么要扶你?”
金元鼎淡淡反问,说完还回头瞥了她一眼,似乎在嘲讽楚越的狼狈。
“金将军莫不是要去西楚?”楚越无力的掀开眼睛看他一眼,想从金元鼎的脸上找出答案。
可惜,金元鼎面无表情,他用力一扯,楚越再次被他牵着起身踉跄而行。
……
阴云密布的午后,暴乱的叛军的喊杀声格外地清晰入耳,浓重的血腥气在行宫中四处弥漫。
而撞木撞击宫门的闷响更如丧钟一般,一下下重重地锤在诸位西楚宗室的心坎之上。
李书珩去搬救兵已整整两日,禁军防线步步后撤,今晨已从最初的山脚撤到了行宫的正门,距楚云轩和众公卿当前的所在不过百步之遥!
几个胆小的宗亲甚至忍不住哭出了声。
他们喜欢享受,害怕死亡。
这一次,他们实在离死亡太近了。
如此危急时刻,楚云轩心中的那份猜忌仍然没有放下。
李书珩为何还不回来?
不是说好的三日吗?
他们李家是不是真的包藏祸心。
象征王权的虎符到了他们手中,他们便顺理成章去摘取他的江山?
亦或早已回来了却在山脚下观望,只待宗政初策弑君成功他再持符收缴叛军,得尽民心威望?
无论是那一种,他们李家都是其心可诛。
毕竟哪个男人愿意放弃这等天赐良机。
当年的他若有这般运气,也无需拼死血战百般筹谋。
然而时过境迁,他不是多怀念感慨之人。
但两日的时间过去,禁军伤亡惨重。
几千精锐如今尚有战力的已不足七百成。
而所有公卿大臣的侍卫扈从也早都顶上了短兵相接的最前线。
然而叛军的数量却似无穷无尽,源源不绝,那薄薄的宫门还顶得住吗?